反伊斯兰电影:抗议活动四处蔓延

愤怒的葡萄正值收获之季

塞德里克·杰罗姆(Cedric Gerome),工人国际委员会(CWI)

在美国制作的一部反伊斯兰电影的预告片引发的抗议活动已经蔓延到中东、非洲和东南亚等地超过20个国家和地区,以及世界上其他一些有重要穆斯林社区的国家和地区。这些游行主要是针对美国大使馆和美国的象征——虽然部分游行是和平的,但在好几个地方游行也演变成为暴力冲突,导致约数十人死亡和数百人受伤。

《穆斯林的无知》(Innocence of Muslims)这部电影引发了最初的愤怒,这是一部完全业余的、种族主义的和挑衅性的影片,旨在煽动反穆斯林偏见。在9/11周年之际,美国一个福音派和反伊斯兰政治组织还组织了一个公开的“先知的审判”。这个组织值得注意的是还包括臭名昭著的特里·琼斯(Terry Jones)——一个基督教原教旨主义牧师,他的“功绩”包括去年焚烧一本《可兰经》而在阿富汗引发暴动——他也推荐这部有问题的电影。

当然,马克思主义者并不反对质疑和批评宗教的权利。我们支持任何讽刺所有宗教思想的权利。我们反对任何可以用来钳制思想和言论自由的反亵渎法,而一些反启蒙主义的力量正以最近的争议为借口促进通过相关法案。

例如,我们反对突尼斯执政党伊斯兰复兴运动党(Ennahda)在该国的制宪大会提出相关法例草案,旨在将冒犯“神圣的价值观”的行为刑事犯罪化。同样,我们反对埃及索哈杰(Sohag)南部城镇当地法院最近以亵渎的罪名判处一名科普特基督徒(Coptic Christian)教师6年监禁, 而其中两年刑期是因为“诽谤总统” 。

但是,这并不能使我们回避谴责这家美国电影彻头彻尾的反动性质。这部影片制作的用意显然是出于仇视伊斯兰情绪:其想法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冒犯尽可能多的穆斯林,通过将其先知描绘为暴力的、野蛮的和愚蠢的,而抹黑整个穆斯林社区以煽动宗教仇恨。

在最近几天,在世界的许多地方所见到的愤怒的爆发反映了相当部分群众中所蕴藏的根本性的仇恨。这是美帝国主义在新殖民主义世界的政策所导致的本地民众长期存在的深层次的屈辱感的彻底爆发。美帝国主义的政策包括在世界上许多地方,尤其是在中东地区,进行持续长达数十年的资源掠夺、占领、支持专制独裁的代理人政权、无尽的制裁、政变、散布死亡、苦难、折磨和教派冲突。

另一方面,各种基于伊斯兰教政治化和原教旨主义运动的的右翼势力试图利用最近的电影挑衅事件来宣传他们的极端主义纲领。各种宗教政权和宗派势力利用这个议题“展示他们的肌肉”,从而在中东乃至中东以外的地区加剧地区局势爆炸的威胁。而这发生在当地已处于极为火爆的局势之中,其标志有叙利亚内战正蔓延到邻近国家,伊拉克教派间冲突的重新爆发,来势汹汹的帝国主义针对伊朗的战争阴云。

分而治之

特别是自9/11恐怖袭击事件以来,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一部分统治阶级利用反伊斯兰宣传作为武器推行分而治之政策,操弄恐惧以利用一部分工人阶级反对另一部分工人阶级。右翼的民粹主义政治家们不断地诬蔑穆斯林群体是一个同质化的社会,将他们完全等同于恐怖分子和圣战者。这为血腥入侵伊拉克和阿富汗提供了理由,帝国主义需要一个新的敌人来证明他们在中东地区军事冒险的正当性。

然而,最近美国官方的恐怖主义和国土安全三角中心(Triangle Centre on Terrorism and Homeland Security)的一项研究显示,穆斯林裔美国人发动的恐怖主义“对公众安全而言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威胁”,发现当年在美国发生的14000起凶杀案中,“没有一件是由穆斯林极端主义分子犯下的”。

“文明的冲突”学说将社会的主要矛盾描绘为“倒行逆施的”伊斯兰价值观与西方的“现代”文明之间的冲突。这一观念在右翼人士、媒体和一部分所谓的新知识分子阶层非常流行。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同样这些所谓“现代”人士却为使整个新殖民世界处于极度贫困、遍地文盲和饥荒的制度进行辩护。

这种反动思想在遵循伊斯兰教政治化原则的原教旨主义群体中发现了自己的“镜像”,即穆斯林社会必须团结作为一个特殊的集团,穷人和富人团结一致,对抗来自西方世界的异端的、世俗和无神论的变态。这两个逻辑都倾向于否认社会中存在不同的社会阶级,把世界上受压迫者和受奴役者的斗争转变为反对其他文化的战斗,而这种转移和分化只能有利于两边的资本主义精英和压迫者。

收获种子

西方帝国主义辩解支持所谓“世俗的”专制独裁政权(如突尼斯的本·阿里或埃及的穆巴拉克)的理由是,因为他们是唯一可以抵御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危险的“堡垒”。而这有助于帝国主义国家隐藏其行为的真实意图,其实是为了他们银行和跨国公司的利益而联手掠夺本已穷困潦倒的当地社会的财富。

美国统治阶级对沙特专制政权给予无条件的和长期的支持,而后者其实就是建立在最反动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流派(瓦哈比教派)基础之上。这清楚地表明,美国政府从来没有对伊斯兰教政治化最坏的表现形式有任何原则上的厌恶,或任何支持民主和人权的考虑。

当他们的战略利益受到威胁时,美国毫不迟疑地支持和鼓励原教旨主义运动——如对20世纪80年代反对苏联的阿富汗圣战者的支持。有趣的是,在最近一些反对美国大使馆的冲突中脱颖而出的的萨里菲派(Salafist)和圣战组织都是臭名昭著地得到沙特和卡塔尔这类石油君主国的支持和资助,而这两国都是美国的亲密盟友。在利比亚反对卡扎菲的军事行动中,他们受益于北约的支持,而现在帝国主义却得到了事与愿违的效果,而被他们抽在脸上。

革命

大约两年前在北非和中东爆发的革命,向世界展示该地区群众对专制独裁政权的深刻仇恨,也已经暴露了帝国主义的虚伪。同时,它通过揭示有组织的工人阶级的集体行动具有的实现改变的强大力量,而将原教旨主义团体的逻辑和他们的方法置于严峻的考验之中。

面对他们未能预测到的突尼斯和埃及政权更替,以及对此效仿而给其他政权带来的威胁,西方列强只得突然见风使舵。他们开始在昔日的敌人中寻找各种盟友。其中包括,穆斯林兄弟会的代表被邀请去华盛顿, 突尼斯伊斯兰复兴运动党(Ennahda)的领导人在巴黎被拥抱,“温和”伊斯兰主义政治派别突然变成了西方帝国主义可以接受的力量,以用来替代他们被推翻的独裁政权的朋友们。

通过北约在利比亚的干预,帝国主义列强希望遏制革命的蔓延,并将自己打扮成穆斯林群众的“解放者”和“救星”。因为此前他们持续扮演的虚伪角色和对当地独裁而腐败的统治者的支持,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扭转该地区强烈的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情感,并抹去民众记忆中他们在所谓的“阿拉伯之春”拉开序幕时表现出的两面三刀的印象。

紧张的局势遇火即燃

最近的抗议活动和针对美国大使馆的暴力行为已经暴露了,这种政策是完全失败的,而美国统治阶级却试图视而不见。白宫发言人杰伊·卡尼(Jay Carney)说:“这(最近发生的暴力事件)不是对美国政策的回应,也不是针对美国政府和针对美国人民。它只是针对一部电影视频的回应……”。这样解释对帝国主义来说非常方便,但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一些爆发抗议活动的国家事实上禁止访问该视频——如巴基斯坦就是。这一点加上抗议活动大都集中针对美国大使馆的事实表明,示威者所蕴藏的愤怒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特定的视频,虽然美国政府对制作这部电影没有任何正式的责任。如果穆斯林群众中没有针对美帝国主义和它在该地区的盟友广泛的不满,尤其是以色列政权对巴勒斯坦人民的压迫,这些抗议活动不会以这种方式展开。

人们本来期待奥巴马2009年在开罗发表的高调讲话是要宣布对布什政府的中东政策的逆转。相反,我们所看到的是(奥巴马政府)对残酷的专制独裁政权的支持,对利比亚的军事干预,导致当地死亡人数高达3万人,并将这个国家留在互相敌对的武装民兵的手中,以及对阿富汗、巴基斯坦、也门和索马里等国不断升级的无人驾驶飞机攻击和法外屠杀。而诸如美国士兵在阿富汗焚烧《古兰经》之类的事件更是火上浇油。

根据2012年6月一份皮尤研究中心(Pew)的调查,在以穆斯林人口为主的国家中只有15%的人口对美国具有好感,与之相比2009年的数字是25%。而这就是最近一系列事件发生的大背景。它也给出了一个提示,如果美国支持军事打击伊朗可能在该地区引发刺激性后果。

伊斯兰教政治化

北非和中东在过去两年中发生的革命和反革命进程已经完全改变了整个地区,前所未有的变化席卷了当地一系列国家。

随着伊斯兰教政治化而发展出来的大量不同的流派和竞争力量利用最近的争议在该地区加强各自的地位,这也反映了在一个迅速变化和紧张的环境下正在进行的权力斗争。最近发生的示威活动配合了这一进程,说明广泛的紧张关系已经存在,并将进一步引发可能的冲突。

黎巴嫩什叶派真主党(Hezbollah)总书记哈桑·纳斯鲁拉(Hassan Nasrallah),呼吁在全国各地举行为期一星期的抗议活动,并要求阿拉伯国家联盟召开紧急会议通过决议“禁止侮辱宗教”。这必须被理解为是真主党采取的一种手段试图修补其内部日益增长的困难和国际孤立。

真主党的支持者在贝鲁特集会
真主党的支持者在贝鲁特集会

自从2006年反对以色列入侵以来,执政的黎巴嫩真主党的支持率就开始下降,一方面是因为它在叙利亚冲突中支持亲阿萨德的阵营,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未能满足大多数黎巴嫩工人阶级日常的社会和经济发展需要。

萨里菲主义(Salafism)

在逊尼派势力中,特别是萨里菲流派的影响(逊尼派穆斯林中极端保守和狂热的流派)最近一段时期在一些北非和中东国家日益增长,并日益侵入非洲中北部的萨赫勒地区(Sahel Region)。

在埃及, 该电影预告片的视频最初是由宗教电视台“AL-NAS”披露的。 AL-NAS由一名沙特商人所拥有,意在推广萨里菲主义。而萨里菲主义的政治派别光明党(An-Nour)已经成为右翼的穆斯林兄弟会的一个有力挑战者,并在去年议会选举中获得25%的支持率。

萨里菲派(Salafists)希望根据公元7世纪的宗教传统构建一个新的政治和道德秩序,要求实现性别隔离和严格遵循伊斯兰教法。他们日常使用街头暴力反对任何他们认为“亵渎神明”的行为,暴力攻击妇女、搜掠销售酒精饮料的酒吧、用燃烧弹攻击工会办公室和破坏历史文化遗址等等。

他们尤其得到了沙特政权的支持。沙特当局在叙利亚日益激烈的宗派内战中也利用萨里菲派作为代理人部队。由于当初对他们进行铁腕镇压的突尼斯、埃及和利比亚等国政权相继垮台,这也为他们的活跃提供了便利条件。

在突尼斯和埃及,萨里菲派(Salafists)之所以能崛起,是与这些国家中缺乏一个能够将革命斗争继续推向圆满成功的群众性工人阶级替代力量是密切相关的。由于在劳动群众中存在广泛而激烈的愤怒,但至今已没有能够导向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替代方案,从而可以真正改变他们生活,所以这些力量现在试图利用群众中最落后的阶层中所存在的挫折和宗教情绪来大肆推动他们反动的纲领。

社会贫困、青年和城市贫民中部分群体的彻底异化、民众中对“西方”的强烈不满、加之帝国主义推行的政策和无望改变他们生活水平,由于缺乏改变这些状况的选择,这些都为萨里菲派(Salafists)的发展提供了温床。宗教极端主义和暴力给这些绝望的阶层发泄他们的愤怒寻找到了一个出口,并且偶尔还用一些“反对帝国主义”的言论为之涂饰。

萨里菲派运动的兴起对有组织的工人阶级运动和左翼整体而言都是一个严重的威胁。最终,他们只不过是用来粉碎工人阶级和其他希望使世界走向进步的社会阶层人士抵抗的另一件武器而已。只能通过制定一个纲领消灭萨里菲派建立其影响的基础才能击败他们。这就意味着必须团结工人阶级和穷苦百姓,围绕以下目标进行斗争:结束贫困、大规模失业、压迫妇女和其他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对群众中重要阶层产生影响的社会落后议题。

警告

在最近的一些冲突中,宗教极端主义日益高涨提出了一个警告,如果一个建立在工人和穷苦百姓独立组织和团结基础上的运动不能占据上风,群众中正在燃烧的愤怒不能转向诸如于进步的渠道,即社会主义,那么宗教极端主义就可能在更广的范围内得以发展。

在该地区的许多国家,不少执政的政权本身试图利用最近反伊斯兰电影的争论提升他们自己的支持率。他们或者置身事外让反美示威继续发展,或者因为害怕失去控制而采取主动。

由于他们无能回应人民的诉求而导致失去群众的支持,所以他们利用宗教感情作为一种工具以遏制工人阶级反对他们的统治,并尝试用宗教作为基础统一国家,转移人们对于他们国内存在的社会问题和阶级分化的注意力。

约旦河西岸拉马拉(Ramallah)发生的事情清楚地表明这一点,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附属的宗教组织了抗议反伊斯兰电影的示威。这此举明确地意在试图转移针对他们自身的怒气,因为就在此前在整个西岸地区发生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社会抗议和大规模罢工行动挑战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的统治。

阶级斗争

亲资本主义的媒体广泛报道了这些反美抗议活动。然而,面对在相同的国家工人阶级进行的动员,有时甚至参与人数比例更大,这些媒体则保持勒完全的沉默。例如面对埃及教育和交通部门新一轮的罢工就是如此。

同样,与仅仅一个月前在突尼斯西迪布济德地区(Sidi Bouzid)工人、青年和失业人员广泛动员的总罢工相比,上周五在美国驻突尼斯大使馆外的抗议活动看起来相对小得多,但是前面的总罢工几乎没有得到媒体报道。同样,有很多关于孟加拉国发生的数千人参与的反美游行的报道,但很少有报道周日孟加拉发生的超过10万制衣工人参与的更大规模的示威,工人们要求减少工作时间。这表明绝大多数的人口仍然主要忙于同资本主义所导致的诸多日常社会不公平现象作斗争。

不只是反动的偏执狂

小团体发动的旨在摧毁使馆的行动不会在任何意义上削弱了美国帝国主义的地位。恰恰相反。显然对利比亚大使馆的武装攻击很快就导致美国增援驻扎在该国的美海军陆战队。

虽然低估这类型的反革命势力在最近发生的事件中发挥的作用和反作用是错误的,但这远不是事情的全部。

事实上,反美抗议活动在初期阶段并不是只有披着黑色萨里菲派极端主义(Salafist)旗帜或高喊支持本·拉登口号的反动宗教狂热分子群体卷入其中。在大多数情况下,相当数量的普通民众和青年也在各地不同程度地参与其中。

例如,在埃及许多工人阶级青年走上开罗街头进行抗议,抓住这个机会表达他们对美国政府和美国对可恨的埃及军队支持的愤怒,他们与这些被视为全民护卫者进行激烈的斗争达数月之久。

新闻通讯社路透社甚至还提到有一名基督徒示威者参加了第一个示威:“我在这里,因为我是埃及人,我反对任何侮辱伊斯兰教或任何分化埃及的行为”,他说到(路透社报道,2012年9月11日)。事实上反革命势力经常煽动基督教和穆斯林社区之间的宗教分歧,以此来打破劳苦大众在革命期间所结成的革命团结。

有趣的是,报告也指埃及示威者反对“焚烧美国国旗”,这会给抗议加上不分青红皂白反美的特征,也没有考虑普通美国人并不同意他们政府的政策和具有侮辱性内容的反穆斯林电影。

在班加西,利比亚示威者被引述说:“我们是普通平民,没有武器,到这里来表达愤怒。然后突然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乘坐着皮卡汽车装备着反坦克火箭的人。这时候气氛完全改变了。”(法国《世界报》,2012年9月14日)。

像这样的例子是很重要的,它们指出并不是所有参与些抗议活动的人都一定认同当时发生的一些盲目的破坏性的暴力行为,或支持右翼伊斯兰势力的介入。

一个社会主义者的立场

帝国主义政府们阴险地煽动种族主义以分化工人阶级,同时数十年一贯地在世界上许多拥有大量穆斯林人口的地区推行他们自己的新殖民主义压迫政策。

另一方面,以各种不同形式表现出来的右翼伊斯兰政治绝对无法为中东、非洲或亚洲被压迫的民族提供出路。众多以穆斯林为主要人口国家的腐败政权和统治精英们则利用最近的宗教冲突影响国家或国际层面上的权力平衡,即使有时以严重加剧宗教冲突和地区冲突的风险为成本。穷人、工人和青年将为此支付最沉重的代价。例如叙利亚内战的暴行导致大量难民逃离的洪潮明确说明了这一点。

事实上,这些不同的政权只代表它们自身的利益,与他们所假装谴责的力量并没有什么不同,绝不是真正代表穆斯林工人阶级的利益。

当如“基地”组织这样反动的圣战组织公开呼吁杀害在他们的国家的任何西方人的同时,西方的基督教偏执狂则指责穆斯林试图“破坏民主”。宗教原教旨主义无论从何而来,都最终不过是愚弄被压迫民众的另一种武器,并将他们对社会的挫折感引向死胡同。

所有这些都忽视了社会中存在的阶级鸿沟,并丝毫没有区分普通劳动人民和各自统治阶级之间的差别。他们制造分裂,并使真正的压迫者——世界各地剥削劳动人民的富有而腐败的精英们——躲过谴责,利用人民群众的宗教感情来延续他们的统治。

面对这一片令人困惑的混乱,一个社会主义纲领的出发点必须是坚持工人阶级的团结。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捍卫每个人自由选择、信仰和实践宗教的权利,同时也捍卫不信仰任何宗教的权利。我们承认所有宗教派别和少数族群都有平等权利,即拒绝任何基于宗教原因的歧视,坚决反对任何阻碍强大的工人团结反对资本主义剥削的障碍。

一位埃及抗议者在抗议中举着“不要宗派冲突”的标语牌
一位埃及抗议者在抗议中举着“不要宗派冲突”的标语牌

马克思主义者的立场是支持所有工人和被压迫者的跨国界的联合斗争:无论他们是无神论者、逊尼派还是什叶派,天主教或基督教,佛教,印度教或任何宗教信仰,也无论他们的背景、性别、种族、语言、性取向或肤色。我们的目标是消除资本主义制度,这一导致贫困、宗教压迫、种族主义和帝国主义战争的根本原因,解除所有在腐烂和败坏的经济体系的基础上产生的苦难,用一个民主的社会主义世界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