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假谈判.组织民主行动委员会,抵抗暴力袭击,打倒梁振英政府
抵抗,社会主义行动(CWI香港)
10月3日(星期五),占领运动进入进入第六天。经历过与警察对峙,两天的公众假期结束后,占领运动受到有组织的暴力袭击。社会主义行动(CWI)活跃于旺角占领区,这一带多日来受到黑帮和爱港力动员出来的流氓暴力袭击,拆毁拆毁帐篷和路障,袭击占领人士,而警方则袖手旁观。警方指星期五有37人受伤,当中旺角就有18名伤者。有19人被捕,根据警方资料,有一半被捕者有黑帮背景。
在铜锣湾,同时有黑帮分子及亲政府势力发动同类袭击,让警察有藉口介入并清走围栏及帐篷,从而结束占领。有报导指有暴徒推撞及性骚扰女占领者,又说“出得来示威预左俾人非礼”。本星期更出现一群亲政府的“蓝丝带”势力,支持警察执法,对抗佩戴黄丝带的支持民主人士。这群所谓的“反占领市民”实际上来自中共的外围组织。在一段广泛流传的视频中,警察在铜锣湾警署附近向一批中年男子分发蓝丝带,随后同一批人被目睹袭击占领人士。
在昨天的暴力袭击事件发生前,新界乡议局于两日前袭击了职工盟的街站。来自运输、教育及服务等领域的大约一万名“职工盟”成员,从星期一就加入了示威,支持此次运动。建制派媒体抹黑占领运动“现场混乱”且“瘫痪经济”,将罪名归咎于占领人士。
与此同时,在金钟占领区,当务之急是组织认真的防卫,对抗右翼亲中共流氓和警察的新一轮攻击。警察的狡猾且挑衅性的策略激起了警民冲突。在星期五早上,警察要求示威者开路让救护车通过,但却利用缺口运送大量催泪弹、橡胶子弹等武器。一名CNN记者报导,目睹星期四晚运往特首办的货物上标签为“round, 38 mm rubber baton”,即橡胶子弹。
集体捍卫占领区
警察实质上将特首办转变成堡垒,以应对激进学生的包围行动。可见愈来愈多的激进学生对政府的拖延战术及暴力袭击不耐烦,以及愈来愈忧虑“温和”泛民会试图解散运动。
袭击各占领据点的行动显然是有组织的。每次袭击的时段和模式几乎一样,在日间占领人数下跌时进行。“雨伞革命”示威者毫无怀疑地相信,对占领的暴力袭击是由梁振英政府和警务处上级组织策划的。
为响应号召重新占领旺角,巩固示威运动,星期五晚旺角的占领人数增至一万人。如此回应着实令人吃惊,因为包括“学联”和“学民思潮”在内的“官方”组织者都呼吁人们前往被包围的政府总部,将金钟作为此次运动的主要示威地点,而保卫旺角的动员来自更激进的“非官方”示威团体和普通市民。
社会主义行动的成员本来已在旺角地区活跃多年,我们也在占领旺角最薄弱的时间中午的时候,与其他示威者联手保卫占领区。在被亲政府暴徒以二十比一的数量下包围,守方被迫后退。其中一个困扰许多社运分子的问题关于所谓“本土派”的角色──他们乃一群松散的网络组织,主要在网上动员并结合“无政府主义式”对所有政党及“领导”的批斗,带有倾向独立的思想,同时亦有粗疏的反大陆人的种族主义。这些团体也活跃于旺角占领区。但是他们的“行动”则更多地针对其他在场组织,尤其是社会主义行动,试图在我们派发传单的街站制造混乱和骚动。但是这些“本土派”在星期五亲政府分子围堵进攻占领行动时(当天最主要的新闻)却神秘地消失掉。
有证据显示“本土派”被中共渗透。去年十二月,一群“香港人优先”的示威者冲进解放军军营,并挥舞殖民地时代的港英旗,要求解放军“滚出香港”。该组织的一名主要成员及后被发现为中共卧底并因此而解散。即使北京当局支持或操控港独组织,表面上自相矛盾,但中共一直擅长使用这些手法。中共当局对于这些团体的渗透程度仍不清楚,但无疑北京正利用反大陆人的“本土派”──让他们获得大量的外国媒体关注──来将民主运动抹黑为“反华势力”并将更大的政治打压合理化。
分散占领
保卫多个占据点是相当重要的问题。分散占领一方面可以增加运动的效力,更重要的是政治效果。最重要的或许是令警察难以全面清场。群众分散占领成四个不同区域,是为了应对警察9月28-29日的猛烈镇压,占领者机智地分散为四个不同的占领区,令警力不足以全面清场,也突显了警察的战术问题。警察镇压占领运动的部署是针对原本“和平占中”只占遮打的策略。
“雨伞革命”内一些派别的力量正在施加压力,这派别不想有多个占领据点,令这些自我钦点的领袖难以控制。“温和”泛民垄断这场运动的政治路线,但他们几乎与中共与香港政府,完全被示威者的战斗精神所震摄。这些政客们一直都恐惧于群众斗争,害怕群众会被激进化并失去控制。
民主党何俊仁说:“现在情况混乱。”何俊仁等泛民政客过往多次反对群众斗争,附和政府关于“极端政治”和“暴力抗争”的恐吓舆论。在2011年一场替补机制的论坛里,社民连立法会议员梁国雄在会场示威后,泛民政客对其予以谴责。“长毛”最近就此案坐牢一个月。
因此,何俊仁等温和派对今天空前的群众斗争感到“困惑”,是不足为奇的。但是,运动中最震撼人心的是年轻人、学生和普通劳动大众,每天与政府和警察对峙中清晰的目标和有决心的行动。
“温和”泛民的目标是要寻求妥协,一个所谓的“现实方案”,而这只会是小修小补的让步,并让本来的专制政府得以继续执政(无论梁振英是否下台)。这并不是群众要求的“真民主”,而这样做也可能会引发起民众的大量不满。
社会主义行早前已经告诫过,暴力袭击示威者是政府的战略之一,这是来向“温和”泛民及“和平占中”等施压,让他们接受那个烂“妥协”。这也会增加“温和”泛民的影响力,让运动从新集中到单一、更易控制的地方。这解释了为什么(一定程度地)谴责警察与暴力攻击,但却没有任何意志试图保卫旺角和铜锣湾的占领区。
谈判?
斗争经过了起初的高潮后,在现阶段已到了停滞时期,加上欠缺清晰的战略和真正的领导,运动的路向及诉求仍然不明确。其中关键的一点是对谈判的态度。
在香港过往的群众运动多次都无功而还,因为运动领袖不受民主控制。而即使有无数单一议题的民间团体,却欠缺真正的群众组织(尤其是工人组织)。主导民主斗争的泛民领袖不想有雨伞革命发生,因为他们与资本家阶级一样恐惧,运动会超越资产阶级民主一人一票的诉求,开始将矛头指向掠夺财富的大财团和银行。泛民领袖往往堕入与中共或其傀儡假对话的陷阱。对话的目的只是解散运动,而赢不到任何真正意义的改变。
就谈判问题,在运动内部已开始出现分歧。学联起初决定正确,宣怖梁振英若不下台就不会谈判。这是底线!但在10月2日(星期四)晚上,政府显然受北京指示下,表示愿意与运动领袖会面,温和派(等别是占中三子)似乎向学联等人施压,表示愿意谈判。这与泛民政客害怕失去运动的控制权不无关系。
旺角及铜锣湾受到袭击,令运动形势有所改变,学生领袖受到的群众压力增大,令他们改变立场,不再与政府谈判。但是,“和平占中”领袖仍暗示愿意与政府谈判。他们希望将街头运动变为领袖圆桌会议,正是温和泛民的政治基因。他们想透过谈判去宣布“道德胜利”,主张占领者应该“暂时”撤退。但这立场将造成灾难,会令我们错失了势不可挡的群众力量,放过了诡计多端的政府。
需要工人政党
任何斗争的成功,尤其是如此具历史意义的运动,一定要以实质改变而非口头承诺来衡量。这代表残暴而腐败的梁振英政府必须下台,并拒绝任何除真正民主选举出来的继承者,不要中共和资本家垄断的提委会。一定不能对参选人有任何的限制。对于社会主义行动来说,这也应该联系到将立法会橡皮图章废除,并由一个真正的人民议会所取代,其中的所有成员皆普选产生,人民并拥有随时召回的权利,而政治代表的薪金应与普通技术工人工资看齐。正如苏格兰最近的公投,投票年龄应降到16岁,我们已经看到现在的年轻人在社会的政治发展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社会主义者并非原则上绝对反对谈判的教条主义者。在许多情况,无论是工人斗争或社会运动,社会主义的领袖都需要谈判,但必须有群众运动的压力作为后盾。但港府受独裁者的命令,绝不会放下权力,与它谈判只会是注定的失败,特别是,如果参与谈判的都是温和泛民领袖。今次的占领运动他们完全没有发挥过角色,而在过去三十年,他们的妥协路线从来没有为民主运动赢过丝毫的胜利。
社会主义行动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组织,目的就是要成为工人阶级运动的记忆体。我们不断提醒群众过去的失败经验,告诫香港民主运动历史中痛苦的背叛,避免今天的斗争再次错失良机。
这个伟大的群众运动得到了全世界的注目,尤其是工人和年轻人们。全球都发起了不同的声援行动,包括从菲律宾到英国的工人组织。在“十一国庆”假期期间,参与香港运动的群众数字超过20万。
社会主义行动在占领运动扮演了积极的角色,并竭力推动罢课中。我们将民主斗争与反资本主义的必要连系起来,特别是需要建立新的工人群众政党,来整合这场运动的工人阶级与左翼分子。这才能挑战垄断香港经济力量的财团家族并且为社会替代和民主控制银行金融机构等赢得支持,这是唯一能够解决如今不可高攀的房屋价格──已经是全世界“最难以负担”,以及贫穷、实际工资停滞和公共事业私有化的恶梦。
将雨伞传遍全国!
社会主义行动作为运动中少数声音,呼吁将运动扩散到中国大陆,支持在中国血汗工厂里的非法工人斗争和反抗国家机器镇压的斗争。这是唯一一个能击败共产党的策略,而共产党本身就是香港(乃至中国)通往民主的一道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墙”。不幸地,许多示威团体,例如民主党,都不这么认为,甚至觉得“干预”中国内政会激怒独裁者采取更强硬的立场。
但这种“自我审查”并试图将两地的斗争分开乃是个严重错误的想法,实际上更会强化中共政权的力量。我们需要将“雨伞”由香港传到中国,并且越早越好。但这需要一个建基于工人阶级和穷人利益的纲领,无论是在香港或是中国,以反抗坚定地站在反民主阵型的资本家的利益。
社会主义行动一直以来都强调群众的民主示威需要民主地组织起来,包括民选行动委员会并开放让所有参与占领的团体加入,来协调罢工罢课的工人和学生,并决定未来战术等的所有重大决策,包括是否接纳未来政府所作出的谈判让步。
而当2012年反国教运动时,我们遭受一些民主阵营内的团体抨击,被以官僚的手段阻止我们行动。我们已经告诫过“小圈子”的领导层在没有民主程序下独断所有决定的后果。当年的运动后来在政府没有完全撤回国教时被突然解散,这就凸显出问题的重要性了。
不幸的是,今天的运动同样缺乏民主的架构,而当自发而松散的占领者以无比的热情使得占领初期数天运作尚算流畅,这种群众斗争的模式正在政府的围堵攻击下受到严重的试验。反占领的暴力更突显了民主组织的重要性。解决出路在每个占领地点建立行动委员会,以协调动员工作,组建自卫防御,类似的民主组织也可以在学校和工作地点中推动罢课罢工的行动。这些委会为需要决定运动的策略,并透过公开而民主的讨论作出合适的政治回应。只有运动的内部全面民主,我们才能击败政府。
可惜,今天的占领运动同样欠缺民主架构。在运动爆发的首几天,自发松散的占领者以无比的热情发起了行动,但在政府的暴力攻击下,这斗争模式受到严重的考验。因此,暴力袭击令民主组织变成为当务之急。解决出路在每个占据地点建立行动委员会,以协调动员工作及组建自卫队,类似的民主组织也要在学校和工作场所中成立,推动罢课罢工。这些委员会为需要决定运动策略,并透过公开民主的讨论作出合适的政治回应。运动民主必须全面民主,才能击败政府。
社会主义行动与工人国际委员会为以下斗争:
- 梁振英下台!
- 不要假妥协和假谈判:立即实现真民主!
- 支持并延续“雨伞革命”──建立民主行动委员会来决定下一步的计划,并组织自卫纠察队反抗政府有组织的暴力!
- 继续推动学校罢课!支持建立具战斗性的独立学生会!
- 打倒中共一党专政!打倒受其保护的资本财团!
- 民主斗争本身也是阶级斗争,我们需要一个工人群众政党,为社会主义而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