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民主公营的医疗体系,满足群众需要而非资本家的利润
帕莎 社会主义行动
今夏爆发的流感高峰期,已经有约360人已因为流感死亡,而在疫潮爆发期间,香港公立医院整体内科病床使用率一直处于104%的饱和水平,部分医院更高达 150%,而急症室轮候时间更加高达15小时。
就算非疫潮时期,香港公共医疗医疗系统一直处于饱和状态。以专科门诊新症为例,最短的儿科也要等约20星期,而最长的骨科更要轮候超过184星期,相当于3.5年!急症室爆棚、看症轮候过长成为了香港医疗的新常态。正所谓对症下药,立刻大幅增加公共医疗资源理应是迫在燃眉的事情。不过,新自由主义的香港政府却大开倒车,推动医疗私有化。
医疗融资、强医金与自愿医保
面对公共医疗资源短缺,政府自2000年代起开始讨论「医疗融资」。所谓的「融资」,实际上就是要社会大众自己出钱,负担起本来应由政府承担的医疗责任。
政府最初提出「强医金」,想仿效强积金那样强迫所有劳动者将部分工资(原本建议3-5%)用来购买私营的「医疗保险」,来应付自己日后的医疗支出。 「强医金」方案后来在社会一面倒反对下不了了之,不过政府的替代方案就是「自愿医保」。政府透过「规管」、「优化」 医疗保险行业,希望鼓励民众购买医疗保险,转而使用私营医疗系统。
因此,无论强医金抑或是自愿医保,说到底政府就是试图让民众增加使用私营医疗服务,变相推动医疗的私有化、商品化,以利保险公司和私营医疗机构。
当然,要让民众更「自愿」使用私营医疗,最阴险的方法就是让公共医疗服务变得更加不堪。这就是为什么去年政府的财政预算案中,削减了2.5亿的经常性医疗开支。 2014年,全港有2.76万张病床,比2003年还少了831张,这是名副其实的紧缩政策。
香港公共医疗卫生开支占本地生产总值的比重,只有约2.8%,不但明显低于欧美国家普遍达8%至9%的比重,甚至连中国的3.1%也不如。而现时香港有接近1.4万名医生,当中在卫生署和医管局工作的医生,约占全港注册医生总数四成,只有5,000多人,但他们正为全港9成市民提供住院服务,意味这4成医生需照顾全港9成住院病人。单看公立医院的求医人数与医生比例,现时每1,000个病人仅有0.67名公立医生,远比发达地区水平的1000:3要低。
公立医生过少,其中部分原因是政府比私家医院的待遇差太多,不但由于人手短缺而工作压力巨大,而且薪酬亦比不上,每月不问超时多长皆统一津贴为3,500元,没有超时补水。因此,每年公营系统都会流失大量人才到私人市场,这亦是政府可意推动私营化的结果。
停止私有化 医疗民主公营
既然问题的症结在于公共资源太少,为什么坐拥近万亿财政储备的政府却坐视不理呢?归根究柢,资本主义政府与资本财团勾结。假设公共服务妥善并满足社会需求的话,资本就少了一个图利的行业,所以政府要抑公营以利私营,要劳动者把血汗钱上呈给医疗集团与保险公司。医疗私有化的结果,就是买不起医疗保险、负担不起看私家医生的基层病人,长期轮候得不到医治,医疗私有化根本就是杀人的政策。
医疗本身应是民众应该享有的基本权利。社会主义者主张大幅增加公共医疗开支,并开征富人税来提供资金。要立刻增加公共医疗的床位及医生人才,亦需要将私家医院及医疗集团全面公有化,由医护人员民主管控,并从新大量聘请私人执业的医疗人员,才能满普罗大众日益增加的医疗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