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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15日,百度公司高管谢广军之女,旅居加拿大的谢安迪因追星问题“开盒”了一名孕妇,将她的个人信息公布在社交平台,引发舆论哗然。谢安迪扬言自己从父母那里获得了该孕妇的真实身份。然而谢安迪不慎暴露了个人信息,网友随即扒出其过往言论,发现她曾多次“开盒”他人。网民怒不可遏,认为百度正在大量搜集公民个人信息,又纵容高管动用特权,导致网络暴力愈演愈烈。百度随后发布声明,称开盒信息来源于海外社工库,而不是百度信息数据库,百度高管无权调取数据库中的信息。
百度臭名昭著
然而,百度这一番解释留下诸多疑点,未能平息众怒。一方面,社工库主要在外国服务器运作,受到网络审查和网络防火墙的阻挡。因此多数网民尚不知晓社工库的存在。社工库是一种黑客工具,其中存放了大量的个人信息,只需输入网络昵称或ID,便能轻易查到网民的个人信息。另一方面,百度在隐私保护方面劣迹斑斑,其总裁李彦宏直言:“中国人愿意用隐私换取生活便利”,据悉,百度曾与莆田系医院合作使用“百度黄金眼”滥用患者隐私。也因此,在如此脉络下,哪怕谢安迪事件真相尚不完全清楚,广大网民第一反应自然而然便是怀疑百度。当然,百度只是冰山一角,“开盒”与诈骗电话、垃圾短信、电话推销一道,表明当今制度下网民的个人隐私在中国毫无保障。
近年来,各类“开盒”事件频发,逐渐为社会大众所熟知,而“开盒”以及公司或国家机关滥用隐私资料的更广泛问题,正是资本主义所有制及控制强大技术的必然结果,而在中国,中共独裁统治进一步加剧了这个问题。一方面,资本主义互联网企业总是大量囤积用户的个人信息,用于多种盈利用途。用户的个人信息也是数字时代的新“生产工具”,能帮助企业精准投放广告,制定合乎市场的生产计划。这些数据遭到黑客手段窃取的案例每年都有,仅在2024年,就有黑客通过漏洞获取了25家跨国企业数百万条员工个人数据。另一方面,许多大型企业——银行、移动运营商、购物平台等——倒卖公民隐私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资本主义“民主国家”也一样,互联网企业为了利润同样滥用用户数据,比如美国市值第六大的公司Facebook就擅自使用用户资料及演算法跟踪,并且向用户付费来换取监视和分析用户的手机活动资料。谷歌于2023年在加州被告上法庭,被指控秘密窃取数亿美国人的资料、以训练并开发其人工智能产品。此外,包括苹果在内的许多跨国企业选择向中共政权低头,同意将用户的个人数据存储在中国境内,还协助中共政权开发监控网络和公民隐私的软硬件系统。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民主政府”不过是企业追逐利润的幌子,并随时准备在必要时采取镇压手段,从而保护这些利润。因此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地发生并不稀奇;但在独裁体制之下(例如在中国),企业对于民众隐私的公然践踏可以造成更直接、更严重的后果。
那么将个人隐私“交给国家”就安全了吗?答案是否定的。2022年7月,有黑客在论坛兜售中国居民信息和警察案件数据,据称包含逾十亿居民的个人资料,泄露自上海市公安局。中共政权总是想方设法获取中国民众的个人信息,包括禁止人们在互联网隐身和匿名,强推IP地址显示,以及电话卡和网络实名进行监管,在网民在各网站注册帐号时,强制用户上传自己身份信息(例如身份证号、实名注册手机号)。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监控每一个人,避免人们通过网络组织反抗活动。
实名制?
就像许多网民批评的那样:实行实名制的借口是“防止电信诈骗”,然而诈骗电话反而多了起来,实名制不过是方便监控我们!
应对“开盒”以及数据隐私问题,社会主义者主张将所有互联网企业公有化、由工人阶级的民主控制和管理,并采用民主决定的保障措施,确保个人数据得以妥善利用。在一个社会主义社会(与如今中共资本主义相对立),这可以是对工人阶级很有价值的工具,用来制定更加合理的经济与生产规划,更好地提供社会服务和资源分配,而非出于盈利被滥用、或者被被用作政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