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道德」、「社会责任」的虚伪

资本家唯一的道德标准是利润

强尼 社会主义行动

跨国企业虚伪的道德口号掩饰不了剥削的事实
跨国企业虚伪的道德口号掩饰不了剥削的事实

近几年来,各大知名企业间兴起了一股「道德觉醒」的风潮,争相追求所谓「企业道德」:越来越多的产品上印着「公平贸易基金会」、「雨林联盟」、 「森林管理委员会」等道德认证商标;各企业纷纷成立慈善基金会,举办各类公益活动。

难道资本家们真的良心发现本性改变?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米尔顿·傅利曼(Milton Friedman)四十年前就说过,企业唯一不变的社会责任是「使用自身的资源,从事以提升获利为目标的各种活动,尽可能为股东赚进越多钱越好。」这些举动只是协助他们更彻底地逐利和剥削的伪善伎俩。

20世纪80年代以来,跨国企业因日益受到「赚取工人血汗钱」的指责,企业社会责任问题开始在各国被提起,到90年代中期逐步形成了「企业社会责任运动」。许多跨国企业如Nike(耐克)、Adidas(阿迪达斯)、沃尔玛、麦当劳等为了避免品牌形象受影响,纷纷加入这一运动。

跨国企业从追求利益的本质出发,认识到企业要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和社会形象,才能更多地赢得顾客的青睐和消费者的满意,从长期追求利润最大化。因此,当大企业讲到为什么要拥护这些道德理想时,无论态度有多么诚挚,都只是把它当做获得竞争优势的方法。毕竟「道德」二字真的很好卖。

虚伪的企业道德就像一张纸,糊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之巨大裂痕的表面上。跨国企业在「负起社会责任」的同时,从未停止过「不负责任」的破坏、压榨和剥削。

麦当劳在销售「雨林联盟」认证咖啡的同时被指控从事许多伤害雨林、虐待动物的活动。据英国科学期刊《自然》表示,以目前的情况看,2050年前,麦当劳将会破坏四成的亚马逊森林。而它也一边成立麦当劳儿童基金会,一边受到剥削劳工与儿童的指控,更被揭发违反劳动法,员工薪资严重低于法定标准。

星巴克经常满口「生态永续」、「公平贸易」,但事实上公平贸易咖啡产品只占其咖啡产品的三成不到,其自行设立的内部采购标准更与公平贸易标签要求相去甚远。同时星巴克藉由压榨咖啡农、控制咖啡专利权,从中获取不正当的高额利润,更有多次恶意辞退工会领袖及参与争取权益的员工。

而一向自诩拥有「高道德标准」的三星也被美国人权组织「中国劳工观察」指控其在中国的工厂和外部供货商存在系统性违法行为,包括有两家外部工厂使用童工。此外,越来越多「声誉良好」的跨国企业出现在由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搜集整理的污染企业名单上,从最初的33家发展到现在的90家。

这些企业通过展现更多的社会责任承诺,让自己表现得好像负起社会责任,但其实是借此分散人们的注意力,从而忽略其剥削压榨、污染环境的事实。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汗工厂」被披露,不少非政府组织都要求跨国企业去重视并解决此类问题。仿佛这些企业都被蒙在鼓里,只有厂商才是进行压榨剥削的罪人。这当然不是事实,跨国企业并非「不知者无罪」。

全球化经济体系已经形成了一个「金字塔」式的分层承包体系,跨国零售商和制造商处于金字塔的顶端,掌握了最大的话语权。跨国企业由于掌握了销售终端,而且规模庞大,许多市场也基本形成了寡头垄断的格局。这些跨国企业借助其在销售市场上的垄断优势,采用超低价采购策略,将自己的巨额利润建立在对供应商的压榨上,最终导致工人成为价格压力的牺牲品。

「采购价越来越低,如果想保证利润,只能削减人工成本。」Nike(耐克)代工厂的人力资源负责人透露:「从表面上看,员工福利下降是工厂的错,其实源头是品牌商。」跨国企业标榜其为社会责任运动的推行和倡导者,使供应商成为被动的成本和风险承担者。

另外,不少民间团体和人权组织还天真地呼吁企业不要为追逐利益而丧失企业道德,进行公平贸易以及保障劳工福利,但只要这些跨国企业依旧为一小撮资本家控制,以利润为依归的剥削模式就不会停止,问题也永远不会得到解决。

斗争的出路是工人斗争,「血汗工厂」的工人需要组织起来,以罢工等集体行动进行抗争,反对跨国企业的剥削。而要对付跨国财团的资本家,跨国性协调的工人斗争也是必须的。工人和消费者需要民主成立的委员会,监督食品安全、劳工保障、环境污染、贸易压榨等问题,并要求财团公开数簿,将剥削和垄断的暴行曝露于公众眼前。只有将这些跨国企业国有化,收归工人民主管控,实现民主的计划经济,才能彻底实现这些目标。

关于「血汗工厂」的资料:

●全球有六分之一5-14岁的儿童被迫工作,在血汗工厂、农田以及服务业(包括色情行业)

●血汗工厂普遍生产的商品包括鞋、衣服、咖啡、朱古力、毛毯、玩具及香蕉

●平均来说,一名血汗工厂工人每年赚取1,550港元,普遍每周工时为60-80小时

● Nike(耐克)广告经费的少于1%,可以让Nike(耐克)的全体制衣工人的工薪上升一倍

●血汗工厂的工人有85%-90%为女性,面对更多问题,例如性侵犯、被迫控制生育、验孕,以及歧视的对待令她们留在血汗工厂的低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