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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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翼歌手帕夫洛斯‧費薩斯被謀殺

    挺身對抗法西斯主義和不公義 直到生命最後時刻

    亞歷山德羅斯‧普蘭托納斯 - 新開始運動(Xekinima,CWI希臘支部)

    “On a day like this

    It’s fine to die

    A beautiful death,

    Standing up,

    In full public view”

    Killah P – 專緝《Zorya》

    是否有人會「美麗地死去」?沒人能回答。但可以肯定的是,帕夫洛斯‧費薩斯「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被懦夫所謀殺——那些人只是因為他挺身反抗而將他殺害。帕夫洛斯由生至死始終都敢於挺身反抗,兇手們只是苟且偷生在懦弱之中,而非挺身而活,向他們的大哥卑躬屈膝,恭順服從。

    工人階級的孩子

    帕夫洛斯是個工人階級的孩子,從小生長於一個工人居住區 – 科瑞塔尼(Keratsini)。他是帕拉馬(Perama)造船區的一名金屬工人的兒子。他跟隨著父親的腳步,在工業區找工作(他的父親現年62歲,為了賺夠錢退休,仍在苦苦掙扎之中)。從1998年至2008年,在經濟危機和大規模失業出現之前,帕夫洛斯一直是管工助理,工作穩定。

    近年經濟危機襲來後,帕夫洛斯將更多的時間用於他的音樂,但仍然在工業區繼續進行不定期的工作。他跟隨父親作為匹裡亞斯(Pireas) 金屬工會的一員,定期參加抗議和罷工。

    絕不妥協的藝術家…

    從高中時代開始,帕夫洛斯就鍾情於嘻哈音樂,並迅速變成一名藝人。帕夫洛斯想在歌詞中表達一切令他憤怒和沮喪的事物。他第一次努力的嘗試,是與 Low bap運動(希臘嘻哈音樂的一種)相聯繫的。從1997年到2001年,他參加了Kaka Mandata(壞消息)樂隊,之後開始以Killah P(昔日殺手)的名號獨立工作。這一名號反映了他的觀點,意味我們不能重蹈覆轍,必須改變。帕夫洛斯參與各項音樂製作,並與多名主要嘻哈音樂人合作。

    帕夫洛斯認為藝術不應該是一種商品。他通過互聯網免費傳播他的音樂,他也從來沒有興趣進行商業推廣、公關營銷和與唱片公司合作。他喜歡自由和獨立地表達自我,而不是陷入(商業)陷阱中。他寧可身處工人階級青年不得不經歷的生活和面對的煩惱中。圖特姆(Totem,他的朋友和在「壞消息」(Kaka Mandata)樂隊隊友)說,帕夫洛斯曾經無法為唱片的第二首歌曲錄製說唱,因為他當時結束工作後,筋疲力盡以致於在錄音室睡著了。

    帕夫洛斯決定我行我素。他明知嘻哈文化對經理人和主流音樂媒體來說意味著什麼。帕夫洛斯希望討論社會的實際問題,但他們希望他寫的歌詞是關於花哨的汽車和猛男之類的廢話,當然通常還要穿插些性別歧視的陳詞濫調。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

    「說唱音樂已被一些危險和變態的頭腦所利用,而變成了一件非常危險的武器,當然他們是基於一個整體的文化……」

    人們並不總是能在他的歌詞中找到「答案」。但是,正確的問題總是不斷地呈現在裡面:社會不公、國家鎮壓和法西斯主義。亞歷克西斯‧格裡戈羅普洛斯(Alexis Grigoropoulos)和卡羅‧朱利安尼(Carlo Giuliani)遭謀殺、資產階級政客的腐敗、大眾媒體的謊言、垃圾電視向下沈淪,空洞的消費主義和玩世不恭被吹捧為模範。所有這些問題都遍佈在帕夫洛斯的歌詞中,目的是喚醒人們的意識。

    他反對法西斯主義的態度不僅為朋友所知,敵人們也一清二楚。「他是我們的目標,因為他撰寫反法西斯歌曲。」一名新納粹「金色黎明黨」在尼卡以亞(Nkaia)地區的前成員接受《民族報》(Ethnos)採訪時說。[1]

    言行一致

    當然,許多藝術家都會用歌曲控訴社會的不公義。但我們都知道,很少有人能做到言行一致。而帕夫洛斯就屬於這個極為難得的類別。

    2012年2月初他的朋友克裡斯托斯‧潘諾裡歐斯(Christos Panoelias)[2]在給媒體講述相關事件的信中表示,當溫度降至冰點,危及眾多路宿者的生命時,帕夫洛斯向嘻哈藝術家們發起呼籲,巡遊全市最為貧窮困難的地區,告知路宿者在哪裡可以安全度過一夜,並幫助他們獲得庇護。活動期間,地方警隊(DIAS)正在當地巡邏,懷著敵意地阻止活動分子們,並盤問他們是誰,為什麼這樣做,正在做什麼。這不禁讓人懷疑是否在一年半後正是來自相同警隊的一些警察就這樣「謹慎地」坐視帕夫洛斯被謀殺?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他就是那種人,如果他看到一個女人在街上受到騷擾,就會趕去幫忙的那種人。」圖特姆(Totem)說。他的朋友和同事們一直都知道,如果他們有什麼問題,他將盡一切可能支持他們。

    帕夫洛斯具有尊嚴和榮譽。相反,謀殺他的人只懂得嗜血。

    兩個世界

    帕夫洛斯‧費薩斯以面對生活的相同方式來面對死亡,即充滿勇氣。即使在遭到攻擊的時候,他首先關心的是保護他朋友中最弱小的,其中包括一名婦女和那些身材瘦弱的人。他挺身反抗面對的暴徒。他勇敢地凝視著暴徒,並表示如果他們有膽量,應該一個一個地分開上。但正如我們都知道的,暴徒沒有真正的勇氣。

    而可悲的是,電視上的名嘴們嘗試說服我們帕夫洛斯遭謀殺是「極端分子之間的衝突。」但是,事實上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的相互碰撞。一方面是工人階級的利他主義、勇氣和鬥志,正如帕夫洛斯‧費薩斯所表現的。而另一方面則是,衰敗、怯懦和落後,正如新納粹分子和最終滋生它們的制度所表現的那樣。

    但是,這兩個世界之間的衝突並不會在那天晚上結束——它不會輕易結束,直到工人階級取得勝利。這將是既不容易,也不會「在一天內」實現。

    然而,在當我們面對制度和其瘋狂走狗而感覺自身「弱小」的時候,帕夫洛斯的榜樣將賦予我們勇氣。

    帕夫洛斯的名字和音容笑貌將繼續留在我們的口號、我們的橫幅和我們的歌曲中。這將給我們的毅力和信心以消滅腐朽的資本主義制度。

    我們都將成為「昔日殺手」,這將是對帕夫洛斯最好的致敬。

    [感謝艾倫A.(Alan A)將上面的文章翻譯成英文]

    [1] 《民族報》(Ethnos),9月20日和21日,2013年]

    [2] 完整的信內容鏈接: http://www.sportdog.gr/article/191065/epistoli-gia-ton-paylo
    Facebook鏈接: 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286299191424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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