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选举、建立替代资本政治的选举力量、在国家权力会议大厅中直面老板们,这些是我们所应使用的斗争工具
贾斯廷•哈里森(Justin Harrison)
美国通信工人工会(Communication Workers of America, CWA)13000地方支部,本文为个人身份撰写
占领华尔街运动(OWS)引领了过去六个多月的街头斗争。其凭借大胆的创造性战术直面银行家、政客和公司力量,揭露了华尔街的腐败,并重新定义了美国的政治讨论。这向公司老板们表明我们将不会不战而降为他们的危机负责。
占领华尔街运动中对传统机构有着深度的不信任。表现之一就是在许多占领华尔街运动积极分子中的反选举情绪。许多民众大会采取了反选举的立场,在积极分子中有着反对参与体制的强力声音。
这是本运动的一个关键问题。当占领华尔街运动本能地试图避免与资本政治产生纠葛,我们必须在运动中讨论,以便理解民主党是什么,以及美国的选举体制是如何维护老板们的权力。
“社会主义选择”(译注:工国委CWI美国支部)主张建立取代两个大资本政党(译注: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政治力量。作为占领华尔街运动的参与者,我们尝试回答一些反对这样做的争论,以推进运动的发展。
选举只是在浪费时间?我们难道不应该只着眼于抗议活动吗?
“99%反对1%”的语言已经在美国人民中产生了美妙的和弦,并重新将“阶级”概念带回到美国政治词汇表中。尽管占领运动正接连地被驱散,但是被占领华尔街运动所激励的整个国家的积极分子们正在各处行动:使用实际占领的方式,联系地方工会、阻止学校校务委员会、公司会议、法院和工作场所;并抵制欠贷而导致的强制赎回权,直面对抗当局为而没收民众的财产。
然而这些策略提醒我们,相比二十世纪的大规模社会和工业的动荡——静坐示威,占领工厂,女性运动,拒付房租,反驱逐运动,民权运动,同志平权运动——占领华尔街运动仍然年轻,其动员还没有超出小圈子的积极分子阶层。虽然过去六个月发生的事件是令人激动的,但只是赢得劳工和民权运动伟大胜利的百万人参与运动的苍白影子。为了接触和组织于社区和工作场所,还有诸多的工作要做。
选举是否浪费时间取决于我们的方法、我们对结果的期望以及如何利用选举发起运动。正确地参加选举可以帮助开展占领华尔街运动,与广大的社会运动产生联系并建立联盟。占领华尔街运动可以利用选举扩大正在进行的斗争,并为运动建立平台。 在2012年中主要的政治舞台将是选举,占领华尔街运动坚决斗争的声音需要尽可能为/广泛的观众听到。
抵制选举不是挑战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最好办法吗?
当我们进入总统选举期,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将变得更加政治化。这将扩大讨论选举和政治体制的情绪和意愿。也将产生选“更小的恶”的情绪:迫使投票给奥巴马和民主党以防止共和党获胜。而弃权将使资本势力再次支配辩论的议程。这将切断我们与正在寻找替代两大党的选择的美国工人阶级和青年人之间的联系。选举意味着一个提出具体的纲领来抵抗资本势力的攻击和对其挑战的难得机遇。
美国社会主义者和劳工领袖尤金•德布斯(Eugene Debs)就曾利用过选举。在1920年因为反对第一次世界大战而身陷囹圄的他参加了大选并获得了近百万张的选票。他没有指望获胜,但是他和他周围的积极分子利用选举作为组织工具。德布斯利用选举揭露了权力的本质,挑战了老板们的思想意识,并提出了反对战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纲领。这使数百万人了解到社会主义思想并提高了政治水平。
参加选举、建立替代资本政治的选择、在国家权力会议大厅中直面老板们,这些是我们曾用过的斗争工具。
但是,如果选举能改变任何东西,那不会是不合法的吗?
选举曾经是不合法的。当美国宪法签署时,只有有财产的白人男子才有投票权。估计50%的白人男子以及所有的女性、美国印第安原住民、自由黑人和奴隶都没有投票权。工人阶级过去为普选权,包括女性和有色人群的选举权,而战斗和牺牲。而斗争的每一步都遭到老板们的反抗,他们利用所掌握的一切手段来分化我们,让我们远离选票。
关键问题不是抽象的选票至上主义,而是为了建立能挑战那1%的真正、有活力、独立的替代政党。最可能的结果不是形成新的政治组合或政党能在第一轮选举中获得较大规模的选民支持。它将赢得是积极分子、经验、知识和媒体报道。这些将成为未来积极分子推动我们运动前进的基础。
选举不是要烧很多钱吗?
在现行的选举制度下,选举运动需要烧大把的金钱。但这是说我们如果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进行活动。民主党和共和党需要巨额资金发动商业战争以争夺作为奖励的议席。他们的竞选运动避开具体问题,乱开空头支票。辩论的基调由百万富翁支配的大众媒介和电视广告所决定。
我们反对这样的运动,独立候选人运动的竞选活动将建立在真正地本地社区基础上,并依靠本地选民的资金支持。这些竞选活动不是依赖30秒的攻击广告,而拥有基层积极分子和被纲领所激励的选民。在工人阶级中有着巨大的资源。但是目前工会们却在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候选人身上花费数亿美元目,试图购买“朋友”。这些公司的政客拿着我们的钱当选,却听命于这些老板们。
我们不会被这一制度收编吧?
20世纪的群众运动确实被资本主义政治机器所收编。但是这并不是简单的线性过程。由于没有独立的群众性左翼政党,之前的社会运动被迫依靠民主党以使他们的改良运动合法化,而该党被称为社会运动的墓地。
而统治阶级利用被操纵的选举制度将到“99%”的挫折和斗争转移到“适当的渠道”,特别是加入到民主党。然而,我们可以而且应该利用政治选举作为契机以增强我们对资本主义的批评和回击他们强加于我们的紧缩计划。
目前参选的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对我们的生活或日常斗争毫无所知。他们由于收入、地位和权力而远离那些他们所要代表的人。为了防止这一点发生在独立候选人身上,其组织或政党必须采用不同方法组建:它要求候选人只接受他们所代表的工人平均工资来实际生活,剩余收入将捐赠给组织以支持其活动。
例如,在爱尔兰,乔•希金斯(Joe Higgins)和克莱尔•戴利(Clare Daly)当选为社会主义党和联合左翼联盟的议员。 他们通过不懈的运动建立基础为他们社区中 的“99%”服务。他们仅领取不高于工人平均工资的薪水。他们利用议会这一个平台去发展爱尔兰工人和青年的激烈斗争,从占领工厂到反对不公税收的拒绝支付群众运动。
虽然候选人可能不是直接来自占领华尔街运动全体大会,但竞选活动可以直接源自斗争。反对削减公共教育支出的斗争可以为学校的校务委员会提供候选人;确保欠房贷的房主不被驱赶的运动可以为市县的警长竞选的候选人。选举工作是将是所有这些单一议题的运动统合起来的一部分。这能帮助占领活动分子更深入到他们的社区邻里之中,为劳动人民和青年们反对1%的政治经济支配优势提供另一个接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