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局势展望: 紧缩时代将面临天翻地覆的动荡

我们正生活在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时期之一

工人国际委员会(CWI)国际执行委员会2012年12月会议通过文件

序言

我 们正生活在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时期之一。希腊工人一马当先,葡萄牙和西班牙工人紧随其后,他们成为反对资本主义野蛮和其永无止尽的紧缩政策的先锋。现在, 没有人可以说工人阶级面对腐烂和重病缠身的资本主义制度是消极无为的。虽然在这场会主导着21世纪初期的劳资战争中,他们还没能建立一个群众性政党和值得 信赖的领导层。但是,通过一系列伟大的总罢工,他们正在节节抵抗。工人国际委员会(CWI)的任务是,通过在理论上厘清我们的思想,将之与行动纲领相匹配 以帮助建立工人抗争的新领导阶层,从而确保工人阶级获取胜利。

中东

世界关系不稳定的 特征可能会导致在任何时候在世界众多地区的任何地点会爆发冲突,而最近以色列和哈马斯在加沙地带发生的冲突正预示了这一点。目前这场冲突仅限利用互射火箭 交火,现在也已经达成了停火协议。但是,这场战争可能再次爆发,而且无法排除以色列可能会对加沙进行地面进攻,这反过来可能挑起整个中东地区的动荡和发生 一场更广泛的战争的可能性。

在中东和北非地区发生的“阿拉伯之春”或者说觉醒运动正预示要步入秋季,如果不是要转入冬季的话。正如工人国 际委员会(CWI)的预测,帝国主义对利比亚的干预为帝国主义干预和反对中东和北非发生的革命提供了建立桥头堡的机会,而一些左翼人士,包括一些所谓的 “托洛茨基主义者”也可耻地支持帝国主义的干预。而推翻了突尼斯的本·阿里和埃及的穆巴拉克专制政权的庞大的群众运动中,伊斯兰圣战组织的力量很大程度上 只能旁观,而无从影响革命的结果。

利比亚也曾可能发生同样的革命,特别是班加西出现的独立的工人委员会,这本可以扩散到利比亚其余地区。 但是,这一前景由于帝国主义和其当地盟友的干预而破灭,并给利比亚人民带来灾难性的后果。现在整个国家被划分成四分五裂的不同势力范围,并各自拥有自己的 民兵,其中包括反动的“基地”组织类型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然而,推翻了卡扎菲专制政权的广大群众并不准备容忍各地出现类似的小独裁者,因此,在一些地 区已经开始起而反抗驱逐这些独裁者和他们的民兵。这预示有可能出现一个独立的民主和社会主义的工人阶级纲领。革命的基本过程不是死去了,而可能只是暂时退 居幕后。

资产阶级评论家用玫瑰色将突尼斯涂抹成“阿拉伯之春”的成功故事,但其局势仍然极不稳定。食品价格和失业率双双大幅上升。宗教问 题被执政党复兴运动(Ennahdha)用来作为转移民众注意力的工具,在这个阿拉伯世界中最具有世俗化传统的国度中,这样做实质上只是在增加愤怒感。然 而,萨拉菲斯特运动(Salafist)则在最边缘的城市贫民阶层中有一定的支持。一场迫在眉睫的权力斗争正在旧政权的不同派系间发生,一方是联合在前临 时总理艾赛巴斯(Caid Essebsi)和他的新党“突尼斯的召唤”的羽翼之下,他们主要利用世俗的力量,而另一方由摇摇欲坠的复兴运动执政联盟领导,他们试图维护其对国家机器 的控制。同时,工人罢工和社会抗议继续有增无减,如去年11月在加夫萨地区的磷酸盐生产几乎完全瘫痪一月之久。在埃及,资本主义的僵局促使新的统治者们得 以重新复活腐败的过去,镇压成为了统治的一种核心方式。这不能不导致一个新的更为广泛的来自工人阶级和青年的反抗。当前在突尼斯总工会(UGTT)拥有的 的巨大力量的基础上建立起一个独立的具有吸引力的工人阶级的政治一极,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

在约旦发生的反对国王的群众运动和起 初推翻他的可能性说明了当地正在发生的一切。在埃及、突尼斯和其他国家的议会中出现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势力占据多数席位的情况暂时阻碍实现革命的具有显著民 主性和社会性的特征的最初目标。但现在伊斯兰党派和力量将接受群众运动的考验,群众要求提高生活水平和解决大规模失业问题,然而在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础上这 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群众还希望建立独立的工会。由于物价上涨,其中特别是燃料价格上涨,与争取民主的需求相结合,促使了约旦当前运动的爆发。联系到诸多 社会问题的大规模运动可能会有一些外部事件所引发,诸如欧洲的外部事件,而这些运动又将对局势变化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与此同时,爆发一场 或者一系列新的地区战争仍然是可能的。叙利亚就是一个火药桶,阿萨德政权正面临四面楚歌和随时可能被推翻的境地,但反对派之间仍然按宗派各自划界。我们既 不支持阿萨德,也不支持反对派。我们必须寻求一条明确而独立的路径,用阶级纲领和展望面向我们可以接触到的人民群众。

一些少数族群仍然寻 求在阿萨德政权羽翼下的庇护,他们恐惧于反对派获取胜利所带来的后果。反对派显然从多数族群逊尼派穆斯林人口中获得主要支持,而类似于“基地”组织的一些 组织也正在不断增长其有效的影响力。此外,土耳其对阿萨德政权的干预也提升了两国之间的紧张关系。两国间可能发生武装冲突,并导致失控。而什叶派主导的伊 朗为了支持相同教派信仰的叙利亚当局而进行干预的可能性也无法排除。同样,冲突可能会以宗派冲突爆发的形式而波及到黎巴嫩。而这反过来可能会导致以色列寻 求机会对伊朗的核设施进行空中打击,无疑会导致伊朗和黎巴嫩真主党利用火箭攻击以色列城市和设施而还以报复。

在目前的冲突中,以色列当局和广大民众已经因为哈马斯用火箭袭击的特拉维夫等以色列核心地带的能力而吃惊。工人国际委员会(CWI)反对以色列所谓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这毫无作用——而且已导致至少160名巴勒斯坦民众被杀害。

在 反对以色列当局国家恐怖主义的合法斗争中,我们也不支持哈马斯的方法,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向以色列人口稠密的城镇发动火箭袭击。这只是将普通以色列民众推 向支持内塔尼亚胡,据报道目前有85%的以色列民众支持报复行动,35%支持对加沙发动地面进攻,而这将导致成千上万的巴勒斯坦人与以色列人被屠杀和伤 害。巴勒斯坦人民有权抵抗以色列政府的恐怖暴行,但是最好通过群众运动反对以色列政府对被占领土的侵占来分化以色列工人阶级对暴虐的内塔尼亚胡政权的支 持。在加沙或者其他被占领土面临入侵的情况下,巴勒斯坦人民拥有一切进行抵抗的权利,如有必要就应武装起来反抗侵略者。

同时,越来越具挑 衅性的以色列殖民主义方针——尤其是部分以色列定居者继续侵犯和占领巴勒斯坦土地——如果他们继续有恃无恐这么做的话,将可能会促使一部分巴勒斯坦人民改 变对解决定居点冲突的看法。截至目前,很明显多数巴勒斯坦人支持“两个国家”的解决方案——一个与以色列国并存的巴勒斯坦国/家园。

在短 期内,以色列对加沙的攻击可能在巴勒斯坦人中增加建立一个独立的巴勒斯坦国的支持率。不过我们已经指出,在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础上,建立巴勒斯坦国将是注定 无果而终。考虑到其有限的主权特征和缺乏一个坚实的经济基础,它不会满足巴勒斯坦人民群众希望拥有一个安全家园的需求。因此,我们主张一个民主社会主义的 巴勒斯坦和一个民主社会主义的以色列,并加入本地区的社会主义邦联中。

南非

尽管需要 把地缘政治因素的影响计入到整个事件发展的进程中——在某些情况下这会严重改变对于局势的展望——但当前形势的主要特点是世界资本主义的危机日益加深,而 工人阶级和穷苦百姓正积极斗争予以回应。矿工领导的南非工人阶级的宏大觉醒就是其重要象征。如同早先在中东和北非地区发生的革命一样,英勇的罢工也鼓舞着 先进工业国家的工人阶级。

但是,紧随矿工抗争,南非其他行业工人阶级也掀起了一轮新的罢工浪潮,而这是目前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和最为血腥的 抗争。而这同时通过工人阶级的高度觉悟,尤其是社会主义觉悟,体现出——20世纪80年代就发生在种族隔离结束之前那场失败的革命遗产尚未被完全抹杀。这 也体现在矿工们新的具有斗争精神的矿工工会的诉求上,该工会完全取代了彻底腐败的全国矿工总会(NUM)。面对同样腐败的非国大(ANC),矿工们在我们 的协助下已提出了建立一个新的群众性工人政党的诉求。这将加强所有这些国家工人阶级要求独立的代表的类似诉求——在这些国家中工人群众中没有自己的政党, 即使有的其实也只是部分地代表他们而已。

甚至国际大企业的喉舌《经济学人》杂志也表示:“在未来几年内对(南非)该国而言最好的希望也不 过是非国大中民粹主义左派和贪腐的右派间发生真正的分裂,从而为选民提供一个真正的选择。”这初看起来即使不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也令人感到惊讶的。但是, 没有任何资本主义杂志为英国提出这一主张!《经济学人》杂志提出的真正警讯是非国大竟然变得如此名誉扫地,在非国大的领主、酋长和国王与普通工人阶级间产 生如此严重的鸿沟,贫苦大众已开始大幅左转并拥抱真正的斗士和社会主义者,民主社会主义运动(DSM,工人国际委员会(CWI)南非支部)的成员。因此, 他们会不惜一切努力试图阻止群众转向我们的方向,即使这意味着要建立一个“民粹主义”的政治替代品以取代真正的群众性工人政党。但如果我们正确地处理好我 们的工作,他们是不太可能获得成功的。

南非的运动对暴露南非资本主义的弱点也起到相当作用。在世纪之交,该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占 撒哈拉以南48个国家国内生产总值的40%左右。尼日利亚人口虽然是南非的3倍,但其国内生产总值只是第二位,占撒哈拉以南各国总和的14%左右。而其余 非洲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则远小于这两个巨人。然而,经济学家现在预计,尽管尼日利亚经济存在错位和明显的缺点,但其国内生产总值将在几年之内超越南非。对 此现象的部分解释是,林波波河以北的国家的经济连续出现了6%的增长,尽管这一增长大部分是由于大宗原材料商品生产,而南非的经济增长速度已放缓至只有 2%。同样在教育、科学和数学项目上南非的评分也非常之低。当地官方的大规模失业率已达25%,而实际数字可能接近40%。南非工人中有三分之一每天的收 入不到2美元。自从取消种族隔离以来,事实上大规模不平等发生了增长,而其也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严重的国度之一。

刚果东部地区长期不稳定 而导致持续升级的危机和最近在肯尼亚发生的致命种族暴力冲突现象说明缺乏一个强大的和联合的工人运动,肯尼亚曾经是代表当地局势稳定的指路明灯。该国社会 分裂、教派冲突甚至完全的混乱暴发可能在未来占据上风。马里同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描绘成是西部非洲的一个民主模式,目前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多层次危机, 而群众正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至目前为止,估计有45万民众已经逃离被武装的反动派别有效控制的该国北部。马里的矿产财富以及其地缘战略位置是其引发帝 国主义列强贪婪欲望的重要理由,而法国正走在前列。另一个因素是邻国的恐惧,它们担心马里分裂会成为自己的国家的先例。但其邻国在帝国主义支持下对马里北 部地区进行干预的可能性意味着带来整个地区进一步动荡的风险。

所以工人国际委员会(CWI)在已经开发的非洲重要的基地进行发展是极为重 要的,特别是在尼日利亚和南非两国。尼日利亚同志致力于英勇的群众性工作,包括参与了一系列总罢工。然而,工会领导人的政策和缺乏一个群众性工人政党的因 素相结合导致出现新的复杂局面。特别伊斯兰极端主义组织博科圣地(Boko Haram)的崛起。,我们在尼日利亚和南非积累的丰富经验将在今后一个时期获得巨大的回报。

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和评论家们正预测“非洲复 兴”的出现。这确实是事实,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已经超过了其前殖民宗主国,如安哥拉和葡萄牙之间的关系即是如此。这甚至使安哥拉吸引到来自葡萄牙、巴西和 其他国家的移民。但这种经济增长只是有利于非常少的一批接受过教育的专业人士。考虑到当前世界经济危机的局面,群众是不太可能从中获得多少收益,而经济危 机对于新殖民世界的影响将比对先进工业国家的影响重要得多。在非洲出现任何“复兴”都很有可能是革命马克思主义类型的,基于我们已经在两个主要非洲国家尼 日利亚和南非所建立的地位,我们必将在其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即使不是决定性的作用。现在,我们必须寻求将我们的影响传播到非洲其他国家,在全非洲的范围内 上建立工人国际委员会(CWI)。

美国总统大选

在过去一段时间,至少在西方资本主义 世界中最重要的事件,是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再选连任。他是自1945年以来失业率高于7.5%的情况下第一个再选连任的总统。一些资本主义战略分析师,包括 诸如英国保守党财政大臣乔治•奥斯本(George Osborne)等那些自以为是分析师的人,针对这次选举得出了完全错误的结论。他们认为奥巴马当选的最主要原因是美国人民指责布什前总统该对他们目前的 经济灾难负责。这无疑是一个因素,但这不是唯一的一个因素,甚至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在英国,民众对于政府的判断是他们目前的政策,这对于降低民众生活水平 具有毁灭性的影响。奥巴马的选民是严重极端化发展的产物——尽管自奥巴马当选以来他们对他充满失望 ——但为了防止代表“0.01%”的富有财阀阶层候选人罗姆尼当选,还是有效地帮助奥巴马获得选举胜利。

群众担心罗姆尼当选胜利真正意味 着逆转历史车轮和削弱社会福利和有限的医疗卫生改革等等。这也帮助提升了投票率,虽然投票率远不如2008年,但是仍处于较高的历史水平。在总的投票数中 双方得票比率更为接近,奥巴马获得50.8%的选票,而超过(罗姆尼的)47.5%。但最重要的是多数女性支持他,而年轻女性中支持他的比例更高。他还赢 得了80%少数族裔选民的支持——拉美裔和非裔美国人,同时诸如汽车工人等参加工会的工人也为其选举出人出力不移余力地支持。在这次选举中,这不只是一个 两害相权取其轻(lesser evilism)的胜利,而相当多的阶层也准备给奥巴马“更多的时间”以“修复经济”。同时社会中广泛的阶层也存在一个抵抗的情绪,希望保护自己免受罗姆 尼当选而可能带来的巨大冲击。当然,奥巴马也无法修复经济,这是由这场经济危机的特征所决定的,其只会被延长。

社会主义选择的候选人在西 雅图获得了一个奇迹般的成功,赢得辉煌的29%的选票支持,这不只是工国委(CWI)美国支持者的胜利,也是整个工人国际委员会(CWI)的胜利。而我们 在澳大利亚的同志也再次重新当选。这是对我们的政治主张的强有力的确认,派出独立的工人候选人参选而推动建立一个新的群众性工人政党。而且,这还是发生在 世界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心脏地带。这场胜利是我们可以预期在其他地方获取类似胜利的一个预兆,特别是未来一个阶段在南非和欧洲等地。这些选举辩证地证 明了在美国存在支持社会主义思想和纲领的潜力。而且,在美国不存在社会民主主义的遗憾和斯大林主义的背叛。使得在这个阶段,美国成为比欧洲和世界上其他大 部分地区更倾向于真正社会主义的地区。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也是奥巴马胜利的缘由。他的第二个任期可能会为建立第三党提供道路,但这次将会是一个民众的、 激进的甚至社会主义的工人阶级政党。虽然在最初阶段,它可能不会一开始就致力于社会主义,但是一个新的激进左翼政党的出现将是美国在此道路上迈进的一大 步。当然,所有的展望都必须考虑到美国和世界各地的经济如何发展。

世界经济 – 金砖四国

世 界经济的前景仍然是对于世界资本主义前途展望的的关键问题。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地区能提供一个摆脱这一制度的前景,甚至只是中期性地摆脱这一制度。由于中 国经济增长放缓和那些依赖向其出口初级产品的经济体受到关联影响,金砖四国能够与世界经济“脱钩”的想法也被削弱了。2012年巴西原本预计高达7.5% 的经济增长率猛然下降到1.6%。由此可以推断,巴西和其他经济连续增长的国家,例如保持21年经济繁荣期的澳大利亚,将出现更多的社会冲突和工人发动的 罢工,它们将与世界上其他地区分享类似的命运。,这反过来会为11月14日的欧洲联合行动日提供更多的空间。从这个意思上而言,巴西的经济发展是一件具有 积极的事件,其自相矛盾地增强了工人阶级的力量并带来罢工,正如我们曾预测的,工人阶级要求在资产阶级的利润中增加其“分享”的份额。

美国经济

美 国经济——是世界上极少数生产水平恢复到2008年之前的国家——当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都失去经济动力的同时,其经济也已放缓至2009年以来最缓慢的步 伐,增长率不到2%。如果共和党人拒绝与奥巴马达成协议,如果美国陷入财政悬崖,这几乎可以自动地使世界经济陷入新的更深的衰退,而其本身就处于基本停滞 之中。资本主义的利益逻辑将迫使共和党与奥巴马达成交易。但是,美国的政治制度最初设计来是为了满足18世纪以小农为主的人口,现在正随着共和党一起陷入 极端不正常中。奥巴马在2009年一次公开而坦率的对美国银行家的演说中提及:“你们和干草叉(人民的反抗)之间只剩下了我的政府。”但是,在选举中,这 并没有为他赢得美国资产阶级的支持,作为整体他们都更青睐罗姆尼。这正表明,一个阶级并不总能认识到阶级自身的最佳利益!是战略家和统治阶级的思想家站出 来代表资本家的最佳利益并指明前进的道路,而且有时他们的想法恰恰还要与他们理应代表的人背道而驰。但今天对他们而言,问题只是资本主义在如何毁灭中做出 选择。

世界经济

他们信心的丧失和衰落是显而易见的,他们拒绝进一步投资,而资本主义 的“神圣机构们”,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WB)等,提出种种警告。它们预测迅速摆脱目前危机的可能性已经破灭,陷入彻底的悲观中而无 法自拔。现在它们开始同意我们的分析,得出结论这场危机将继续延长,并可能变得更糟,甚至糟糕得多。卡梅伦和英国央行行长警告说,这场危机可能会再持续 10年,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最初用来描述日本的“僵尸银行”的说法,现在用来不只形容美国、欧洲和日本的银行,也是它们的整个经济。 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们预测,如同日本一样,一些国家和欧洲作为一个整体也将陷入“失去的十年”之中。有人甚至推测这可能会持续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将之与 1873年至1896年间至少在欧洲发生的经济不景气相提并论。英国《金融时报》的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若有所思地提及:“无限增长的时代结束了吗?步履蹒跚的创新正面临六级逆风。”’[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NBER)工作文件编号18315。]

这 就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创新和发明在资本主义发展中的整体作用,和其对推动劳动生产率的作用,。上述研究的作者已经得出结论,自从1750年以来,在资 本主义发展中已经出现了三次发挥关键作用的“工业革命”。第一次是大约在1750年到1830年之间,发明了蒸汽机、棉纺工艺和铁路等。第二次是在相对短 的1870年到1900年期间,最重要的三个核心发明是电力、内燃机和进入室内管道的自来水。这些革命大致需要约100年时间才能全面影响和渗透到经济体 系中。在1970年后,由于一些原因生产率增长显著放缓,(我们在回答南非和利物浦的叛逃者时对此进行了分析)。被作者称为第三次工业革命 (Industrial revolution three -IR3)的计算机和互联网革命在20世纪90年代末的dot-com互联网时代达到高潮。他们认为其对生产力的影响在过去8年日趋枯萎。他们的结论是, 自2000年以来,发明主要集中在使娱乐和通信设备的体积更小、更智能和功能更强大上,但并不像电灯、机动车或室内自来水管道一样能从根本上改变劳动生产 率的生活水平。这并不是说,没有潜在的发明能极大地提升了生产效率,困境是在于资本主义在当前处于下降的状态中,因此无法完全发挥生产力发展的潜力。利润 率下降的趋势和实际盈利能力下降阻碍资本家利用能发展生产力的发明。

而反过来由于“需求”的问题导致了“投资罢工”,目前仅美国公司就存 在至少达2万亿美元的“闲置资本”的现金储备。而且,在此之上存在着巨额债务负担。萨蒂亚吉特·达斯(Satyajit Das)在英国《金融时报》上指责美国资产阶级“看起来无力面对真相 ——在未来相当长的阶段内只有很少或根本没有经济增长的前景…需要不断增加的借贷来维持增长。到了2008年美国为实现每1美元的经济增长需要4 – 5美元的债务,而在1950年代则只需要1 – 2美元的借贷。中国现在每实现1美元的增长需要6 – 8美元的信贷,在15〜20年前也只需要1 -2美元”。托洛茨基谈到资本主义在20世纪30年代所面临的不景气时指出:“人类的生产力停滞不前。新的发明与改革已不再提高物质财富水平。在整个资本 主义制度的社会危机的条件之下,行情性的危机使群众承受越来越沉重的损失和痛苦。不断增长的失业又加深国家的财政危机并且破坏不稳定的通货制度。”[《过 渡纲领》]

我们由此必须得出所有必要的结论,一部分资产阶级从自己的阶级立场出发已经尝试这样做。资本主义制度面临的不是一次危机,而是 一系列危机。他们正试图让工人接受,在经济增长很少或者根本不增长的情势下严重降低生活标准, 正如希腊发生的。我们必须通过我们的纲领来应对这一问题,并强调即使在今天,如果在社会主义下,社会可以通过一个更合理和更有计划的方式组织起来,将会提 供无限的可能性。(中国目前正在以每天3层的速度建造世界第一高楼————这只需要短短的90天。当然考虑到中国忽略健康和安全危害的记录,以及付出的环 境代价,许多人都反对这一点。但这确实显示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法合理利用而在民主计划经济下可以实现的巨大潜力。)

欧洲

欧 洲经济危机是世界资本主义所面临的危机中最严重的。这次危机的深度部分是引入欧元的结果,17个欧元国家的1849万人的大规模失业程度表明了这一点。单 在10月份就又有146000人加入失业者的行列。纵观欧盟27国,10月份有几乎2600万人失业——在过去的两个月中增加了169000人,而整体失 业率保持在10.6%。

这场危机表现得如此严重和棘手,而紧缩又明显没有起作用,以至于爆发了一场争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警告人们要提防 欧洲各国政府在欧盟当局和欧洲中央银行的“祝福”之下实行的“过度紧缩”。一方面,正如我们已经解释过的,欧洲央行已经制定出并力图实施一种像美联储和英 格兰银行那样的凯恩斯主义,购买政府债券并向一些国家和银行提供低息贷款。另一方面,还是这几个机构——三驾马车——已经成为实行紧缩政策的工具。它们被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含蓄批评刺痛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指出,高度紧缩—削减政府开支、裁员等——会导致负面的乘数效应,并因此减少政府收入。欧洲央行和各 国政府以削减政府支出和其他一切紧缩手段、私有化的“绝对必要”来反驳。无视人们对发展的所有恳求和期盼,紧缩已经扑灭了在危机中遗留下来的那一点经济余 烬。

凯恩斯主义政策的确没能带来增长。在目前的局面下,这就像“推一根绳子”。这导致新生的凯恩斯主义者,比如之前的撒切尔主义的货币主 义者塞缪尔·布里坦,去游说议员赞成更强力的措施;他鼓吹一个大型的“觅宝游戏”,试图让经济重新发动起来。他半认真地建议,应该把一大笔现金埋起来,而 那那些找到它的冒险家们会出来花掉它!然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发生这种事。到目前为止,那些分发出去的礼品只是被用来清偿债务而不是增加消费。这一切都表 明,在目前阶段,统治阶级在不顾一切地求得一些改善。人们已经部分地尝试了凯恩斯主义并失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面对革命的爆发,资本家们不会求助于更深 远的凯恩斯主义措施。他们会做出一些让步,然后在下一阶段的通货膨胀中把它夺回来。

就在此刻,欧盟正试图通过推迟偿还债务来避免希腊出现 违约。但这既不会阻止欧盟无情地给希腊无产阶级以猛烈的打击,也不会解决希腊与巨额债务混杂在一起的各种基本问题。所以希腊有很大可能违约,而这又会在整 个欧洲造成巨大后果,其中也包括欠了大量外债的德国。德国甚至可能带头离开欧元区,这就是德国国内反对纾困计划的意见。即便是让希腊延迟还债的建议也遇到 德国资产阶级的反对,因为这意味着取消一小部分债务。有可能对西班牙和其他国家来说,“可以沿着路把罐子远远地踢出去”,但是这个罐子会变得太大以至于踢 不动!所以欧元区人有可能破裂。伴随英国和可能别的地方对公民复决权的要求,反对欧洲成为大商业俱乐部的呼声也在增长。现在在英国的民意测验中,多数人支 持退出欧盟。欧洲的资本家也完全不确定,如果不采取一些紧急行动,现在的不安局面会不会在接下来的时期中发展成更激烈的动乱。

甚至中国高 层官员金立群也对欧洲局势的变化发出警告。金立群掌握着3000亿英镑的主权财富基金。他警告说欧洲公众正处在爆发的顶点。之前他曾说欧洲人应该更加努力 工作,但现在他意识到强烈的公愤会使人们完全抛弃紧缩方案。“人们正在走上街头并诉诸武力的事实表明,公众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他评论道,“工会现在 参与到有组织的抗议、示威和罢工中。这有点大萧条的味道。”他未说出口的担忧是,欧洲人所树立的榜样会传播到中国去,以及他对中国在欧洲投资的忧虑。

东欧和俄罗斯

东 欧和俄罗斯也在经历大动荡。俄罗斯政权正面对日渐增长的反对势力。普京不再被视为不可战胜的。向大规模抗议所做的次要让步应经被增强的独裁主义取消。而且 普京也越来越依赖于教会这样的反动力量。最近我们甚至看到哥萨克巡逻队被用来维持“秩序”和赶走“非法移民”。这些措施并不能拯救这个政权,在抛弃了斯大 林主义二十年之后,俄罗斯人民已经开始复原。最初人们爆发了对伪造选举结果的愤怒。随着抗议在过去一年中的发展,甚至连亲资产阶级的媒体也开始评论抗议是 怎样向左转的。其中很多人捍卫教育并疏远“领导”着有众多参与者的运动的失败的自由主义政客和媒体人。但是历史经常告诉我们,当社会中层开始反抗一个不受 欢迎的政权,这就打开了被压迫群众运动的大门。直到现在,工人阶级还没有在它自己的旗帜下大规模地集结起来。但是这会实现,他们会在工会和政治人物的领导 下,要求并组建独立的工人组织。当经济环境发生变化时,这一过程会得到强化,正如他们会在下一阶段所开始做的。

不幸的是,俄罗斯的左翼力 量还很无力,那些成长在斯大林主义传统下的人非常不愿参加抗议,这使自由主义者和极右分子很容易保持他们的统治地位,而其他“左派”跟在自由主义者后面, 甚至怂恿人们与极右势力合作。尽管我们的力量还很小,但是通过关注民主话题并以变革的方式把它们和社会经济要求联系在一起,我们已经成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 影响。我们的主要候选人在反对派协调委员会的选举中赢得了超过一万张选票(大约14%)。参加抗议活动对于把我们建设成俄罗斯主要左翼组织之一有极大帮 助。

这个国家过度依赖油价。油价在过去几年里飙升到创纪录的高度,但是现在已经开始下跌,而且由于世界经济的收缩,尤其是中国,它还会降 得更多。一些评论家宣称,美国能在2035年之前实现能源的自给自足,这影响包括俄罗斯在内的石油生产商的收入,而且还会波及沙特阿拉伯和海湾国家的生产 商。这种观点令人质疑,但也提出了一些有趣的地缘政治问题,如美国是否会在与伊朗发生冲突的时候保卫霍尔木兹海峡。

哈萨克斯坦

上 述情况也适用于许多前苏联加盟共和国。面对巨大的困难,在俄罗斯同志和工人国际委员会的帮助下,我们已经付出持续多年的巨大努力来维持我们的组织。这可以 在下一阶段创造出令人瞩目的成果。纳扎尔巴耶夫政权所采取的恶意镇压措施只会扩大反对派集团并导致革命剧变。世界上没有几个社会像哈萨克斯坦这样,在少数 高层精英和众多穷困人们之间出现如此巨大的差距。这里甚至在希腊之前就出现了对中产阶级的同样的破坏。工人阶级面临着大规模失业,对基本民主权利的限制使 之恶化,尤其是组织工会和他们自己的政党的权利。我们已经在国际上进行了惊人的团结运动,把我们的行动与工会成员、文化人物、工人和年轻人在欧洲议会的代 表联系在一起,不仅表达了同情和支持,还访问了这个国家,从而在哈萨克斯坦工人阶级和西欧工人运动间以及国际上系上纽带。

我们要在团结于 一个包含了这个国家所有最优秀的阶级斗士的更广泛的组织的可能性中,继续建设“哈萨克斯坦社会主义运动”的工作。同时还要采取进一步的措施,确保建立一个 马克思主义骨干,能够在不可避免的骚乱中引领运动。在哈萨克斯坦开展独立的工人运动所取得的任何胜利都会有巨大的国际影响,尤其是在俄罗斯、其他前苏联成 员国和东欧。

东欧

在东欧,我们在罗马尼亚举行了和斯洛文尼亚类似的大罢工,并在捷克 和其他地方举行了重要的罢工活动,这表明我们进入了东欧群众运动的舞台。在波兰,反对把退休年龄提高到67岁已经引发了艰难的工人运动,并迈出了开展区域 性大罢工的第一步。另一方面,由于缺少一个工人群众的政党,极右翼填补政治真空,极右势力开始复兴并加强。在匈牙利爆发大规模运动,反对青年民主党极右政 府和它在尤比克党的盟友(具有准军事力量)。现在匈牙利已经开始反革命行动,但这无疑会在群众中激起巨大的反抗运动。我们必须努力加强在这些国家的弱小力 量,随着工人阶级重返政治舞台,这里会成为阶级斗争的重要地区。

爱尔兰

从很多方面来 说,爱尔兰对于工人国际委员会都至关重要。首先,它经历了北欧各国中最严厉的紧缩方案,可以和南欧相提并论。在大概几年的时间里,爱尔兰从欧洲生活水平最 高的国家之一——如果从某些计量结果来看不是最高的——跌入了不仅是衰退,而是萧条。考虑到工会领导者们懦弱的阶级叛徒身份——习惯于数十年来的“社会伙 伴”地位——人们不会惊讶,爱尔兰工人阶级在一开始被危机的严重程度吓得目瞪口呆。但是由于资产阶级,尤其是银行和政府的惊人的贪污行为的增长,阶级愤怒 也增强了。失业率飙升至15%,越来越多的抵押住宅被收回,而无家可归的人和“鬼宅”并存,这些都刺激着公众的情绪。大量青年移民国外。

除 此之外,政府还征收声名狼藉的家庭税。我们在抗税运动的领导层中占据着显著地位,已经成功说服至少50%的人拒绝交这项税。然而,爱尔兰政府正建议将它替 换为更具惩罚性的财产税,这将会给工人阶级和我们提供更广阔的空间来发展群众运动。国会议员参与到这个和其他许多国内国际运动中,对我们在爱尔兰和国际上 的组织非常重要。一位国会议员离开了我们的队伍,使一些人感到失望,但是它与我们捍卫自己的理念和方法的斗争联系在一起,并将帮我们在爱尔兰正出现的动荡 时期中向前发展以抓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真正机会。北爱尔兰也与之相似,尽管存在着持久的宗派分歧,我们的同志还是设法英勇地组织了一场反失业游行,并庆祝 了1932年贝尔法斯特反失业“暴乱”的周年纪念。在那场运动中,天主教徒和新教徒团结在统一的示威游行中,以反对旨在削减失业津贴的经济情况调查。

爱 尔兰的重要性还来自于联合左翼联盟,我们当然也参与其中。我们受到来自“预期方面”——前成员和社工党——的困难,其导致一个创始组织退出了联盟。正像爱 尔兰组织的成功会议所显示的,现在至关重要的是,为了在下一阶段为爱尔兰马克思主义者建立一个有力的杠杆,我们要继续建设我们的组织。

一 个亚裔女子的死亡引起了人们的愤慨。医生明知如果不立即终止妊娠,她就会有生命危险,却因为在爱尔兰这个“天主教国家”堕胎是违法行为,而拒绝为她做人工 流产。乔·希金斯,我们的爱尔兰国会议员,正确地把这描述为“中世纪的”。天主教会的统治集团仍然能够坚持反动措施,野蛮地侵犯了女性对自己的身体所拥有 的权利。这一事件引发了要求修改法律的男性和女性的示威,也表明,要实现两性间的真正平等,女权斗争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仅是爱尔兰——而这只有通过 社会变革才能完全实现。然而,我们必须现在就进行抗争,提升女性在家庭中、在她们被克扣工资的工作中以及在整个社会中的地位。

欧洲

现 在,南欧普遍地发生着政治震荡。我们目睹了希腊大罢工,其中包括四次48小时全国罢工;西班牙的大规模运动,包括8个月内的两次大罢工;葡萄牙百万人参加 罢工,走上街头,以及意大利的半日大罢工。11月14日,在资本家媒体称为“地中海俱乐部”的西班牙、希腊、葡萄牙和意大利最强有力的支持下,第一次出现 了全欧洲的统一行动。由于希腊工人阶级先前的大规模行动,希腊这次的参加人数比不上之前的大罢工。在南欧,电视演播室被占领。人们在在占领布雷西亚和那不 勒斯的铁路时爆发了冲突。在对大陆范围的紧缩方案的反抗中,存在着半起义的气氛。

英国

北 欧的群众也开始行动。例如,在英国,TUC(劳工联合会议)在我们的压力下,与国家商店售货员网络和PCS(英国公共和商业服务工会)、RMT(全国铁 路、海运和运输工人联合会)、监狱官协会等左翼联盟,于九月份投票赞成考虑进行一次一天总罢工。这是他们数十年来第一次反对保守党联盟的紧缩方案。工会中 的右翼官僚试图抵制对大罢工的要求。而且发达工业国家最具惩罚性的反工会法令是我们需要克服的障碍,雇主和政府会毫不犹豫地用它们来阻止罢工。但是在另一 方面,由于大规模削减开支,尤其是那些正在准备中的,进行大罢工的呼声越来越高。卡梅伦政府似乎已经认定自己不会赢得下一次选举,因此准备强行通过一系列 严苛的削减方案,就类似在1926年大罢工之前,保守党政府所实行的那些。知道将来有艾德·米利班德领导的工党政府不会恢复公共服务方面的削减,他们正力 图做得稳妥些。事实上,在英国劳工联合会议10月20日于伦敦举行的15万人示威游行中,米利班德在承认他不能取消保守党联合政府实行的削减措施时,被人 们喝了倒彩。

在下一阶段,英国很有可能发生一场一天总罢工,但是时间还不确定,部分是由于英国工人运动的缓慢节奏,但也是因为工会的右翼 领导在拖后腿。一旦英国发生一天总罢工,整个局势都会改变。当然这部分取决于我们怎样准备,以及罢工能不能超出国有企业工人和现有的工会成员,他们占劳动 力的26%,共有650万人。

但是,随着对工人阶级的打击的增加,不仅是通过削减支出,而且也因为政府对工会权利的进一步威胁,人们对反 抗政府的决定性行动的需求将会不可避免地增加。政府正打算采取大幅提高向法庭起诉雇主惩罚、解雇工人的费用,减少车间工会职员用来代表工会成员的“附加服 务时间”。如果发生大罢工,英国社会所有阶层的恶化的不满将会聚集在它后面。尽管英国今天还没有希腊这样的规模,但它已经慢慢地成为希腊。在对贫民、残疾 人这些人民最脆弱的部分的打击中,英国统治阶级已经通过奥斯本再一次显示了它的冷酷。在残奥会上,人们向奥斯本喝倒彩,因为在政府提案之下,人群中的残疾 人,甚至是一些运动员,将要失去他们的设施和福利金。中产阶级和工人正在经受严重的打击。例如,自从危机开始以来,工资和薪金已经下降了大概13%。所以 一旦人们采取行动,英国的总罢工很可能类似于印度和斯里兰卡的“停业”——不仅有工会成员,还涉及社会中层、专业人员和城镇的小商业。

一 种类似的氛围也开始出现在整个欧洲大陆上。大概只有奥地利——由于普遍化的危机,它很快就会赶上来——和一两个更小的国家,如卢森堡和列支敦士登,能够暂 时逃脱经济和社会危机的全面影响。当然,南欧的危机正处在最尖锐的时刻。甚至塞浦路斯也在它巨大的银行危机上面临着救市或者违约的可能。但是北欧可能比预 期更快地达到“希腊、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水平,即使是通过工人国际委员会的骨干。我们也可以通过工会内部类似的运动,把一个“南非”元素送到欧洲,以抛弃 并代替那些拒绝组织工人阶级来抵抗资本主义攻击的领导人。

北欧

整个瑞典和斯堪的纳维 亚正被拖入危机的漩涡。瑞典已有28%的年轻人失业。而且,九月份其工业产值下降了4.1%。整体失业率几乎和英国一样达到了7.8%。上个世纪九十年 代,瑞典是一个试验场,尤其是对新自由主义政策。社会民主党和右翼政府都已力图在健康和特别是教育领域维持这种状况。由于工厂关闭、长期积累的资源被转移 到东欧和其他地方,工人的反抗也开始增长。在瑞典,正在遏制工会的腐朽官僚主义领导人将会面临来自正开始采取行动的工人阶级世代的严峻挑战。我们的瑞典支 部的机遇将在下一时期发展起来。在至今艰难的客观环境中,我们已经取得杰出的斗争经历。

丹麦社会民主党在民意调查中也处在一百年来的最低 点!对此次崩溃负责的社会民主党首相是声名狼藉的尼尔·基诺克的儿媳。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尼尔·基诺克曾因我们是选举“障碍”,领导英国工党对我们进行攻 击。他成功地输掉了作为工党领导人所参加的每一次选举!他的儿媳尽管赢得了去年的选举,但似乎很可能要继续这种家庭趋势!

德国至今是欧洲 的经济强国,是欧洲失业率最低的国家之一,但现在也开始受到危机的影响。其他困难缠身的欧盟成员希望德国能充当把欧洲拖出危机的火车头。但它们会大失所 望,因为低增长意味着德国执政的中右翼联盟决定要实行紧缩并削减政府在2013年的净借款需求。从中国和其他地方吹来的寒风已大大减少了德国的出口量。德 国资产阶级至今还在维持着劳动力,期望欧洲和世界恢复增长,但他们现在也开始放弃这项政策,这将导致德国失业率迅速上升。政府还面临着明年九月的联邦选 举。默克尔如果想保留权利,就将被迫再一次寻找盟友,但这一次不大可能包括名声越来越坏的自由民主党。有推测说,她甚至可能与绿党分享权利,组成“黑绿” 同盟,而后者现在是一个亲资产阶级政党。一些分析家认为,这样一种组合可能会是“自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具保守的政府”。两党现在在环境问题上达成 共识,默克尔将支持废除核能。双方也对“严格的财政纪律”取得一致意见。这表明绿党已经极大地向右转了。他们仍然更喜欢和社会民主党组成“红绿”联盟,这 两党已在很多国家分享了权利。但是社会民主党在民意测验中被困在了30%左右,而绿党大概为12%—15%;所以现在可能任何一个占多数的联盟都要包括基 督教民主联盟。社会民主党和绿党加入政府,不管是一起还是单独地,都会为我们在其中工作的左翼党开启发展空间。左翼党需要顺应形势发展出一套严肃的左翼纲 领。这样才能在形势不断变化的德国取得工人阶级的热烈相应。

欧洲国家的经济财富所发生的突然变化也反映在前一阶段众多国家的转变和震荡中。荷兰大选形成的自民党和工党的中左翼联合政府,几乎立刻就面临着国家经济状况的恶化。政府采取了紧缩方案,并遇到大规模的强烈抗议。

在 比利时2010年6月大选541天之后,国家政府的最终形成没能带来稳定。在2012年10月的地方选举中,弗兰德民族主义政党弗拉芒人联盟取得了进一步 的巨大进展。同时,那里已经出现了正式的工会抗议,包括2012年1月反对裁员和威胁性打击的一天大罢工。比利时是11月14日唯一一个发生了重大罢工的 北欧国家。完全关闭位于亨克的福特工厂的突然通知激起了这场抗议。在比利时的两个部分,尽管法语常务书记一直努力保持亲工人的面貌,工会中还是有越来越多 关于是否需要一个新政治力量来展示工人阶级的讨论。

法国

在法国,弗朗索瓦·奥朗德和 社会党于六个月前在总统选举中赢得多数,并且左翼在国民大会中赢得多数席位。然而,奥朗德在影响工人阶级的问题上突然转向,一开始似乎要取消紧缩,然后却 实行严厉的削减。接着他征收财产税,却受到来自资本家的移民威胁。结果,他在民意测验中的支持率剧跌至目前的36%,创下第五共和国执政六个月后总统欢迎 度的跌势纪录。

法国也面临着严重的经济衰退,尤其是制造业萎缩至可能与英国相当的水平。后者由于过去撒切尔造成的破坏,沦为二流甚至三流 工业国。当工人对大规模裁员做出反应时,剧烈的阶级斗争赫然耸现——典型的例子就是巴黎地区的6000名“标致”员工与面临解雇的钢铁工人。左翼的政治选 择仍然像过去那样至关重要,尤其是在来自极右翼的国民阵线的威胁持续下去并已经增长的时候。新反资本主义党不再能提供一个有益的工作领域。如果为它过去没 有能把握左翼主动性的失败中起草一个合适的收支清单,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它需要从中吸取了教训,为一个小型群众政党建立基础。社会党向右转以及没能通过 左翼力量对其进行反击可能会导致新反资本主义党的复兴,但现在这还不会发生。

梅朗雄的“左翼阵线”还没有发展为一个重要的反对力量。那里 也发生着许多独立抗争,比如法国西部反对新建机场的事实上的叛乱。在现阶段,左翼阵线与梅朗雄,它的与法国共产党站在一起的发言人,还没有构成与奥朗德的 真正对抗或者参与那些已经发生的抗争。然而,这种情况会改变,我们需要为包括左翼阵线在内的重要进展做好准备。

希腊

现 在欧洲是世界形势的关键,在这里阶级斗争正处在它最尖锐的时刻,同时也伴随着左翼和革命力量突破性进展的最佳时机。但是如果情况是这样,那么希腊也就是欧 洲局势的关键,而西班牙和葡萄牙在欧洲资本主义链条的薄弱环节上也没落下多少。我们已经在网站上和不同国家支部的报纸上刊登了大量资料,记述希腊在过去一 段时间里的爆炸性进展。正如托洛茨基在上世纪30年代谈及西班牙那样,如果希腊工人有一个有远见领导者和群众政党带领他们,不是有可能发生一场革命,而是 三场或四场。一个希腊电脑程序员在最近大罢工那天向英国卫报评论道:“就我而言,我很惊讶革命还没有发生。” 英国电视台也评论说,只有3%的居民支持政府和三驾马车的紧缩措施。伴随着希腊人民被迫忍受的痛苦,到现在的紧缩计划结束时,希腊的债务将仍是GDP的 192%!换句话说,根本没有可能还清这笔债务。然而,无休止的紧缩是资本主义为希腊人民决定的未来。

所有的革命条件不仅是已经成熟了, 而且是熟烂了。19次全天大罢工,其中4次为48小时罢工,剩下的24小时罢工表明了希腊工人巨大的能量储备与他们进行抵抗的准备。然而,他们已经得出结 论,三驾马车和希腊资产阶级不顾浩大的斗争,仍然没有做出丝毫让步。所以,转向支持左翼政府理念的政治立场是必要的。左翼政府能够为危机找到一条出路。尽 管事实上人们对左翼联盟和它对群众的领导能力存有怀疑。据我们的同志说,大量群众准备支持激进左翼联盟,它目前在一些民意测验中获得了多达30%的支持 率。但是人们并不准备加入激进左翼联盟并积极参加其队伍。许多国家都有少许此类情况。失望于工人政党的失败导致对他们的极度怀疑,即便是那些正式站在左翼 的人。人们愿意在选举中支持左翼队伍和政党,但是不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加入它们的队伍并建设它们。工人们在过去已经失望了,并且担心再一次失望。一旦他 们看到那些政党真的实现了他们许下的诺言,这种情绪当然会改变。但是一般的左翼政党,尤其是激进左翼联盟,倾向于转向右边,而不是沿着左翼的方向前进。他 们淡化自己的方案,甚至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向已经扮演过破坏罢工的角色的社会民主党领导人敞开大门。另外,这部分依赖于创造一种辩论和讨论的具有吸引力的 内部生活。从这些方面来说,我们加入这些政党是至关重要的。

在希腊局势下,我们的希腊支部在保持坚定纲领    的同时所采取的灵活策略符合复杂环境的需要。我们的同志解释道,我们不仅要关注激进左翼联盟内的左翼力量,也要关注其之外的相当大的力量,在一些情况下要重新评价之前的政治立场。

我 们不能给出一个关于现政府什么时候垮台的时间表——尽管它一定会。激进左翼联盟领导的政府很可能掌权。但是我们必须为这种可能性做好准备,把这样一个政府 推向左翼。同时我们要帮助建立民主人民委员会,不仅可以支持政府抵抗右翼势力,而且可以迫使政府采取措施保卫工人阶级。从我们现在所采用的策略中产生一个 新的、重要的半群众性力量并不是不可能的。

这不仅包括专注于在左翼和工人政党中的发展,也包括反对由极右翼——尤其是法西斯主义政党金色 黎明的崛起——所施加的危险。金色黎明的支持率在一段时期的民意测验中上升至14%,但现在已经下降到10%左右。原因之一就是我们帮助发起的群众反法西 斯委员会的成立,并且已经吸引了工人、年轻人和难民(同志告诉我们,其中一些是希腊难民或他们在小亚细亚的后裔)。这项工作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它在未来能 够成为在其他许多国家可能遇到同种情况的支部的榜样。

如果工人阶级和左翼没能完成革命,历史将证明他们会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存在于希腊 的社会紧张状态不可能永远被包含在“民主“框架之中。那里已经有一场隐蔽的内战,超过90%的人在与“1%”对抗,将来可能爆发为公开的冲突。希腊一些极 右分子已经提出独裁的设想,但还没有立即出现在议程上。任何寻求仿效1967年军事政变的不成熟行动都会引起像1920年德国卡普政变那样的全面大罢工和 革命形势。而且在目前阶段,政变也不会为当今时代“民主与解决冲突”的帝国主义——国际社会——所接受。

起初,资产阶级更有可能采取一种 议会波拿巴主义的形式,就像意大利蒙蒂政府那样,但是要更独裁。希腊棘手的经济社会处境将会要求一个比意大利更坚固、更强硬的右翼政府,并具有在“非常时 刻”下控制议会的权力。如果这不起作用而且一系列具有相似特征的政府都不能打破社会僵局,如果工人阶级没能通过一个革命政党取得权力,那么希腊资产阶级可 能会走向公开的独裁。我们必须警告工人阶级,我们在希腊还有时间,但我们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准备一个可以执行社会主义变革的队伍。全欧对11月14日罢工的 响应表明工人阶级的斗争是怎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如果希腊工人要打破资本主义链条并求助于西欧工人,至少南欧的那些人会热烈响应建立社会主义同盟的号召 ——可能涉及西班牙、葡萄牙,起初可能还有爱尔兰,如果不是意大利的话。正是这种形势的临近要求我们必须报告我们杰出的希腊支部在正开始的时期中的工作。

西班牙

就 工人反抗由三驾马车支持的人民党政府正企图实行的巨大紧缩而言,西班牙并没有落在希腊后面很远。西班牙和希腊有四分之一的人口失业,同时有50%的年轻人 没有工作。这些数字与我们在上世纪30年代的美国看到的很像。当然,直到目前,来自政府和家庭两个方面的安全网都还是有效的,但是那些储备正在迅速消失。 例如,当退休老人由于紧缩计划而被赶出养老院时,为贫困所扰的家庭欢迎他们回来。因为,具有讽刺意味地,老年亲属的养老金尽管很微薄,同时还由于削减迅速 贬值,却可以帮助摆脱家庭经济问题!许多祖父母正在用他们的国家养老金偿还孩子的抵押贷款!银行和政府已经实行了严厉的政策,将那些只是没有及时偿还贷款 的人(通常是因为失业)赶出家门;350000名西班牙人在过去的四年中已经遭遇这样的命运。这意味着西班牙银行系统实际上已经实行了一种类似于次贷灾难 的政策,而正是次贷灾难引发了世界各银行的衰落并迎来了现在的世界经济危机。这保证了西班牙银行与支持它们的政府极度不受欢迎。

结果就是 西班牙工人阶级的斗争愈演愈烈,这在许多冲突中表现出来,并在一系列艰难的大罢工中达到顶峰。在罢工中,从马德里到巴塞罗那和巴伦西亚,数百万人涌上街 头。1936年大选使人民阵线政府掌权,并使它面临当年七月爆发的内战。大选之后那段时期的特点之一就是,每个城市都在经历自己的大罢工,有些城市还不止 一个。这是工人阶级准备抵抗西班牙资产阶级和军队的内战准备的确切无疑的信号。西班牙还未到达这一阶段,但是工人阶级——社会中压倒性的主导力量——正通 过罢工来表明他们拒绝接受危机的巨大负担,危机不是他们造成的。西班牙工人的抗争无疑为反抗紧缩的希腊工人提供了支援。

民族问题

同时经济危机已经使民族问题不仅在西班牙,也在苏格兰、比利时等欧洲其他地区复活。即使是在民族问题似乎已经解决的地方,它也因为危机的展开而再次出现。甚至在意大利也是这样。例如上阿迪杰/南蒂罗尔的原奥地利地区目睹了民族运动的复苏,最后可能导致完全的分裂。

不 在民族问题上找到正确的位置,我们就不可能胜利。一般来说,我们捍卫被压迫民族的权利。但这并不意味着支持想要分裂工人阶级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确实, 马克思主义者的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是揭露各色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的本来面目,这些人希望利用人民合理的民族精神来增强他们自己的地位。在资产阶级基础上的 独立不能解决工人阶级现在面临的任何一个问题;只有通过社会主义变革和社会主义同盟的理念,受到民族压迫的人民的愿望才能得到实现。

加泰 罗尼亚就是一个例子,资产阶级政客麦斯和他的民族主义政党——统一联合党——最近已经设法骑在亲独立运动的背上,并且试图在接下来的选举中增加他们的选民 支持。但是在最近高涨的民族主义运动之前,他实行了一项紧缩方案,这使他与加泰罗尼亚工人阶级发生激烈碰撞。这是统一联合党的一次戏剧性失败,在人们向左 转的过程中,它在选举中失去了12个席位。而加泰罗尼亚统一党——一支新的反资本主义、亲独立势力——取得巨大收获。建立左翼工人组织的统一战线的任务始 于反对紧缩的联合斗争。在支持民族自决权和争取自由、自愿的伊比利亚社会主义联盟的斗争的基础上、在新形势下,这项任务具有特殊的重要性。人们对分离观点 的支持由于具体形势而跌宕起伏。巴斯克地区过去曾经历过最大的民族主义运动,现在看上去像是留在加泰罗尼亚后面,对立刻完全分离的想法无动于衷。

在 每一个国家为马克思主义者创造重要基准点的任务对于工人国际委员会来说,仍是最重要的任务之一。这与在现有的广泛的工人组织(如果存在的话)中建立真正的 马克思主义政党联系在一起。左翼联盟似乎代表了西班牙实现这一目标的最大希望。然而它最近已经走向右翼,但可能仍是工人阶级在将要到来的斗争中的工具。西 班牙对于工人国际委员会在欧洲工人运动中的胜利仍然至关重要。

葡萄牙

葡萄牙也是如 此。当政府认为它可以宣布猛烈的紧缩措施,而且人们会顺从地接受它时,六十万人走上街头,陪伴他们的是在总统府的游行示威。反抗的爆发和群众的反攻最初迫 使政府后退一步。然而,政府已经继续它的紧缩方案,这反过来又激起了群众的义愤,他们要求再来一次大罢工。而且,1974年葡萄牙革命的传统也在复苏的过 程中。很有意义的是士兵,包括一些军官,也加入了反对政府的示威游行。对1974年革命成果的反击,尤其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截断了历史的进程。现在 新的一代正把它重新系上。我们必须与他们取得联系并把他们带入工人国际委员会的行列。

意大利

在 意大利,中右翼和中左翼耻辱的、事实上的分裂,包括贝卢斯科尼的政党在内,意味着意大利资产阶级没有一个用来管理的坚强的政治工具。贝卢斯科尼看起来不会 从最近一轮的指控中恢复过来,他的政党可能会分裂成几个部分。民主党为丑闻和领导层内的权力斗争所动摇。在意大利价值党、人民党和前地方长官安东尼·迪· 彼得罗之间也正发生分裂。存在的真空地带已经为喜剧演员贝柏·格里洛和他的五星运动所填充,他们设法在所参加的地方选举中成功赢得了20%的选票。然而, 他的活动并不只是一个玩笑;他被迫概述自己的方案,尽管他对工资和工人权利没有说一个字,但是带有一些在意大利局势下十分激进的要求。当然,这并不表示他 真的试图开创一场群众性工人运动,但是它反映了人们极度的波动和沮丧——这个国家至今还没有一个这样的政党。旧的濒临死亡,而新的还未出生。意大利重建共 产党事实上已经消亡了,关于是否需要一个新左翼政党的讨论正在展开。但是,现在还没有一个扎根于工人阶级的重要力量能够踏入左翼的真空地带。我们的同志已 经成功地维持并扩展了一个全国性的组织。他们可以在为一个新的工人大众的、革命性的政党构建框架之中发挥关键作用,尤其是通过他们在工会中扎下的根。我们 永远都不应忘记意大利的伟大革命传统,在欧洲各大国中,只有法国可以和它相比。

马里奥·蒙蒂的政府在破坏和打击工人阶级境况的企图上取得 相对成功,尽管他还没有完全成功地取消著名的宪法“第十八条”——它保卫了过去工人运动取得的成果。两万亿欧元的公共债务是欧洲最高,其占GDP的比例仅 次于希腊。生活水平正被降低,失业率逐渐攀升,对于年轻人来说,现在这和希腊或西班牙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对紧缩的敌意正在增长,并表现在最近的示威游行 中。在一些工厂(芬坎特里、伊尔瓦、美国铝业)工人对失业威胁的反击十分有力。年轻人似乎下定决心要做出抵抗。另一方面,缺少对蒙蒂议程的政治反对派、工 会的软弱以及客观环境对工人阶级中最重要阶层的压力都在阻碍一种更广泛的反应来反抗削减和紧缩措施,而那些已经发生的抗争看起来像“在沉寂中射击”。所以 我们在意大利的同志在为支持这些抗争而战,也努力避免他们被孤立。

“超级马里奥”继续的时间越长,就有越多在一开始扩展到他那里的活动领 域——更多不是通过工人阶级而是工人组织的领导者——开始动摇。所以,他面临着在政治上被排挤的情况,或者必须进行新的选举以给他发挥关键作用的机会。为 对此做好准备,实业资本家卢卡·克劳德罗·迪·蒙特泽莫罗已经组建了一个新的平台,从中可能产生一个新政党,据估计它将会得到蒙蒂15%的选票。关于他的 方案,蒙特泽莫罗在位于罗马的有7000人参加的启动集会上宣布:“没有人询问我的承诺,今天我也不会给出任何承诺。”换句话说,很官方地“我不代表任何 人!”,但实际上是为了进一步的紧缩。蒙蒂和他的“政党”希望在选举后的时期里,能够建立一个统治联盟,可能包括前共产党和民主党,后者在民意测验中的支 持率达到25%。

一些人或政党突然迅速发展而受全国瞩目的现象也出现在其他地方,而不仅仅是意大利。包括前社会民主党在内的主要政党名誉 扫地,导致关于单一问题的政党的出现,比如英国新的国家健康行动党。它主要由一般跟随工党保卫国民医疗保健制度的健康专家组成。这样一个组织可以产生本身 就是缺乏信心或对现有政党缺少支持的压倒性谴责。对此最近和最怪异的表达发生在日本。民族主义的日出党在四天内产生然后消亡:“比日本对变幻无常的经典象 征——樱花——还要短命”!

亚洲

日本资本主义现在和世界其他地方一样,正全力对付它 自1945年以来最严重的危机。经历过上世纪90年代的失去的10年——有人说是失去的20年——日本正面临着新的衰退,事实上是衰退的深化。在第三季度 其出口额几乎下降了1%,这是从2011年海啸袭击这个国家以来最严重的下滑。甚至连日本首相野田佳彦也将此收缩说成是“严重的”。这对日本资本主义是一 次特别的冲击,因为尽管背负着巨大的债务——现在是GDP的250%——日本似乎已经从2010年的经济低谷期中恢复过来,其增长率达到G10平均水平的 两倍。人们要求举行新的大选,但这不会解决日本资本主义所面临的任何根本问题。我们可以期望日本工人阶级通过工会和新的群众政党重新崛起。

印 度与亚洲其他许多国家一样,受到世界经济危机的严重影响。印度过去的发展十分迅猛,其平均增长率曾达到9%,但现在已降到最多不超过5.5%。印度的问题 十分明显。极度的贫困对于大多数人口来说是一个严峻的现实,由其是在广阔的农村地区。除此之外,在“印度大放光芒”时期,人们必须努力克服经济的下滑。在 初期,这会带来停电和饥饿;在前一阶段,    6亿人陷入历史上最严重的黑暗的断电事故。政府对此的反应是什么?是建议提高燃料的价格!事实上,这段被称作“印度经济大放光芒”的时期现在成了最严重的 经济欺诈时期【贾亚提·戈什,卫报】。曼莫汉·辛格的国大党政府向“荒蛮西部”式的新自由资本主义敞开大门,而后者已经将保护工人和穷人的保障措施踩个粉 碎——简言之,就是引入大规模的权贵资本主义。甘地的“第一家族”已经深陷于欺诈和丑闻之中,这导致了巨大的国有资产流失,进而减少了为国民最基本的需要 所提供的公共资源,尤其是对穷人。其结果将是针对贪污、物价上涨和其他可能用来扭转颓势的新自由主义政策——例如引入沃尔玛、乐购这样零售巨头——的越来 越高涨的反对浪潮。这一举措所遇到的是九月份全国众多城市的24小时罢工。包括失地农民在内的反对力量为毛主义者在农村地区建立小型根据地提供了机会。另 一方面,共产党领导人的右倾意味着广大印度工人阶级缺少自己政治声音。印共(马)领导层开始出现的混乱和分裂表明在工人阶级和年轻人中,寻找明确的社会主 义替代方案的人数将会更快地增长。我们的任务仍是参与并获得足够的力量,这将会使我们能够在新党的组建中扮演关键的角色,而这一新党又可以成为所有那些准 备斗争的工人的参照。

与印度形成对照,巴基斯坦已经面临着社会瓦解和崩溃的强力因素,这使群众陷于可怕的境况。“塔利班化”的强大趋势是 衡量目前事态发展的指标。工人阶级没有提出自己独立的替代方案以解决此次吞噬全国的危机,因而还没能成为一支领导力量。现阶段,反革命的特征还占有统治地 位,尽管没有采用公开的军事干涉的形式。在信德和其他省份,民族主义的特征也在增强。除了我们的同志,泛左在现阶段都闭口不言。而在最近巴基斯坦出现了一 轮亲市场、亲新自由主义的宣传。计划在明年进行的选举很可能会看到人民进步党的衰弱和穆斯林联盟和宗教政党的增强。面对目前的局势,马克思主义者的任务是 为最终将会出现的有利形势,准备最具政治觉悟、最有斗争性的工人和年轻人的队伍。我们的同志在抵抗反革命行动和保卫社会主义理念之中发挥了英勇的作用。

从 历史观点上说,斯里兰卡是工人国际委员会一个至关重要的基地。在该地区和全世界最艰难的客观形势下设法维持我们的党,是我们英勇的斯里兰卡支部及其骨干的 巨大成就。将人们在种族问题上推向极端的30年内战使发展和普及我们的社会方案变得很困难。但是我们坚定地在所有有关工人阶级的问题上提出自己的原则立 场、呼吁大家在民族问题上保持团结、保卫泰米尔人的民族权利、同时反对泰米尔猛虎组织的做法。一支以18%-20%的人口为基础却使用不加区分的恐怖主义 手段的游击队没有希望在与以80%的人口为基础的政权的对抗中取得军事胜利。尤其是在这个政权越来越多地从外部力量——印度、中国、巴基斯坦和美国——中 获取支持时。每一个国家都力图通过支持沾满鲜血的拉贾帕克萨政权来扩展自己的利益。没有这一点,尤其是向政府提供惊人的军事援助,斯里兰卡军队自己不太可 能在2009年5月赢得如此彻底的胜利。

这场战争的残酷结局使世界舆论感到恶心——不加区分地杀害泰米尔平民并且在泰米尔猛虎组织领导人 投降后将他处死。联合国自己承认,其代表在这一事件发生时袖手旁观,尽管他们应该在猛虎组织最后的残余势力与斯里兰卡军队之间起到缓冲作用。国际社会越来 越意识到总统和他的弟弟——斯里兰卡国防部长——是战争犯。就像皮诺切特一样,如果拉贾帕克萨最近执意出访伦敦,他将面临国际逮捕令的威胁。这甚至对他的 国际资产阶级支持者产生了影响,他们担心在斯里兰卡的战后繁荣失去势头之时,政府高层会因这些罪行被逮捕而受到审判。

即便是6%的经济增 长率也没能阻止公众对于生活成本上升的高涨不满,进而引起了罢工和抗议。虽然战争结束后人民生活有所缓解,但是政府的镇压手段——杀人小队使用可怕的“白 色小货车”来抓捕并处死反对派——引发了抵抗和强烈抗议。政府正力图通过鼓励与军队有关的僧伽罗族家庭迁移到北部和东部去代替原住的泰米尔人来对这些地区 进行殖民统治。同时,战争的余波使人们对“人民解放阵线”这些组织之前的政治地位产生疑问,这造成了组织的分裂与前线社会主义党的建立。我们和他们有过交 流,但是没有在民族问题以及推翻拉贾帕克萨政权的方案和策略上取得一致的政治立场。甚至连资产阶级评论家也认识到总统和统治集团正向东亚模式看齐,“那里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发展。”【金融时报】换句话说,抛弃任何与真正的议会相似的东西并向新加坡模式前进——带着些许“民主”伪装的独裁统治。

这 一定会和有着民主传统的斯里兰卡群众发生冲突,尤其是通过工会、投票权等形式。人们举行示威游行以抗议首席法官可能遭到的弹劾,在另一位审判长受到攻击后 法官和律师联合抵制庭审,这些事都不是意外。这表明人们怀疑政府正向着独裁的方向发展。与此同时,政府仍旧保持着军事化。大学教师同样进行长时间的罢课行 动抗议对教育的打击。军队高层也开始像他们的巴基斯坦同类一样,对经营高尔夫球场、赛马场和商场有着越来越大的胃口。这必将引发反抗,也会我们组织打开发 展的空间。我们和其他人一起,可以利用斯里兰卡人们伟大的革命经验来创造一支将在这个岛屿上为建立社会主义开辟道路的队伍。这支队伍会和印度群众在这个地 区建立社会主义联盟。

马来西亚是另一个在过去似乎不为变革之风所动的政权。凭借今年下半年5.4%的增长率,马来西亚成了资本主义的“明 星演员”。据估计其2012年全年增长率将为4.6。这一数据可以和亚洲其他国家相媲美。股票市场创历史新高,而首都吉隆坡呈现一片繁荣。然而,由于中国 增长率的下降,发展减速对于马来西亚来说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它和大部分东南亚国家一样在经济上依赖于中国。而且,马来西亚和亚洲作为一个整体不会免于欧元 区危机的影响。在棕榈油——它的主要出口商品——的价格因市场对过度供给的担忧而大跌时,马来西亚对外界冲击的脆弱性更加显著。政府将被迫控制支出,这又 会影响人民的生活水平。

不晚于2013年4月一定会举行一次选举。就像之前的选举那样,为了抵挡反对派大马民联党联盟在即将来临的选举中 所造成的威胁,政府已经发出了现金贿赂。在2008年的选举中,巫统领导的执政联盟第一次在议会中失去了三分之二多数席位的优势。所以反对派有可能取得胜 利并在马拉西亚开创一个全新的局面。英国曾鼓动占人口对数的马来人对抗中国人和印度人,从而以这种族群对立来维持自己的统治。自从1963年独立以来,这 个国家就一直处于执政联盟的掌握之中。那项政策在今天不会发挥同等程度的作用,而窘迫的经济环境也不同于往日。在新时期,巨大的机遇将向工人国际委员会支 部敞开怀抱。我们的规模尽管还很小,但    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力图在更广泛的组织中开展工作,以此来扩大我们的影响。

而且, 我们需要把我们的理念传播到这一地区,尤其是印尼和菲律宾。这将是在该地区其他同志的帮助下由马来西亚和澳大利亚的同志共同完成的任务。像非洲那样,在全 亚洲取得牢固的根据地是工人国际委员会的基本任务。美帝国主义无疑把亚洲看做一个关键区域——例如,从战略和经济上看,比欧洲更加重要——因为奥巴马在赢 得总统选举后把这里当做出访的第一站。这在一定程度上再次肯定了美帝国主义在这里的经济利益,也是在向中国警告美国军事战略利益的重要性。美国感到这样做 是必要的,因为中国在最近与日本关于无人居住的争议岛屿的海上冲突中展示了自己的新军力。由于此次以及之前与中国的冲突,日本正开始建立自己的军事力量, 当然,只是为了“自卫”!这意味着,伴随着民族主义的兴起和全面对抗的可能性,亚洲将会变成新的且危险的军事冲突舞台。为了扩展他们的影响、权力和经济利 益,各国会扩张军力以彼此对抗。如果必要的话,他们会使用武器。我们必须通过强调该地区人们团结的重要性和宣传社会主义联盟的理念来进行反击。

中国

中 国是亚洲的巨人,也是在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强国。它的发展会对该地区乃至全世界产生巨大的、可能是决定性的影响。正如统治精英们所明白的那样,中国 现在无疑是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像历史上许多统治集团一样,它感到对立的紧张感正从下层膨胀起来而且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中国学者在向《经济学人》杂志描述该 国现状时说:“底层动荡不安,中层灰心丧气,上层失去控制”。换句话说,现在中国的革命因素正在酝酿之中。12%的惊人增长率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它像陷 于雪中的汽车:轮子不停地转,车却一点也没动。增长率可能已经降至5%-7%。政府声称已有一定程度的“恢复”。但是它不会恢复到两位数的增长水平。这将 自动影响世界经济的发展前景。过去超过10%的增长率是在通过注入大规模资源投入才实现的,曾有空前巨大的半数GDP被投入工业生产。这反过来也引起了不 满:对越来越不公平、环境退化和贪婪官员非法征地的愤恨。

这些情况以及血汗工厂的工作条件已经在群众中引发了剧烈的反抗。2010年全国 共发生18万起群体性事件,比过去大大增加,2002年官方估计为40000起。铁饭碗的取消和对医疗保障、教育的打击加剧了这种不满。这迫使领导层再次 采用少量的医疗保险。如何解决这一“火山”以及选择哪条经济发展路线困扰着中国领导人。乌坎村一年前爆发抗争并成功地与警察展开持久战以夺回被当地官员抢 走的土地。这表明了中国表层之下的东西,隐蔽的反抗随时都可能爆发。在乌坎事件中,当地官员撤走了,但是抗议者没有把他们的运动进行到底。这一事件和其他 许多事件似乎是“像冒泡一样在全中国不断沸腾的小起义”。【金融时报】

许多主要人物天真地认为,只要北京的统治者知道贪污的规模,他们就 会着手处理。类似的事情也出现在斯大林时代的俄国。群众起初倾向于认为斯大林对他所“不知道”的贪污没有任何责任。认为地方官员腐败而不是斯大林自身。但 是薄熙来被逮捕和对他妻子审判帮助我们消除了这些幻想。他被指控滥用职权聚敛财富、接受“巨额贿赂”并把他的好友提上高位。薄熙来,作为高层精英的成员 ——一个“太子”,他的父亲是中国革命的领导人之一——被控告串通谋杀、受贿和严重腐败。这自然会带来一个问题,他怎么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逍遥法外?事实 上,并不是这些罪行——尽管它们可能的确是真的——使他被捕并面临即将到来的审判。而是因为他在一定程度上对正在寻找“魔圈”出路    的高层精英来说是个危险,以及竞争最高职位的竞选活动。来更危险的是他唤起了与文化大革命相关的激进的毛主义词语。通过这样的手段,他可以不知不觉地放开 他所控制不了的力量,这个力量可以更进一步,要求采取行动来反抗政府的不公。谁知道这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中国政府正处在危机之中。在接 下来所应采取的措施上——尤其是关于经济的方面——它很明显发生了分裂。一个“太子”在向金融时报作出评论时很直接地说到:“中国的最佳时期已经结束了, 整个体系都需要彻底变革。”《经济学家》《金融时报》和《纽约时报》等报纸的资产阶级评论员最近使用了我们用来描述中国的术语——国家资本主义。但是他们 没有加上我们所用的附带条件:“国家资本主义,但是有其独特之处”。为了把我们和社会工人党等组织的粗糙分析区别开,这一附带条件是必要的。因为他们过去 曾错误地用这种方式来形容计划经济。对于中国的发展方向,我们取得完全一致的意见。过去资本主义成分的发展是以牺牲国有企业为代价的,但是在最近,尤其是 从2008年刺激方案以来,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再集中,经济力量倾向于更多地聚集到国有成分之中,其程度之大使得国有企业现有资产达到GDP总量的75%。 在另一方面,《经济学家》以下面这种方式描述中国:“专家对于现在国家是构成经济产出的一半还是三分之一没有取得一致的意见,但是他们都统一其份额比二十 年前要小。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多年间,国有企业看起来在后撤。它们的数量下降了(2010年约为114000家,其中有大约100家为由中央控制的国 家龙头企业),而且它们的就业份额在下降。但是现在,即便私有公司数量已经上升,国家的后退也已减速,而且在一些产业中还反转过来。”

很 明显,掌权人物正闭门进行激烈的讨论。“改革者”支持更加坚定的方案,要取消国有成分,越来越向“市场”靠拢。他们提议取消剩余的外国资本准入和经营门 槛。据传言,新“领导人”习近平支持改革者,尽管他还坚持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贯口号。另一方面,那些提出经济开放和有限的民主改革的人似乎被边缘 化了。人们已经对韩国这些从前的专制政府据说是怎样处理向“民主”的“平稳过渡”做了些研究。这些过渡发生在蓬勃发展还没有耗尽力量的时候,即便这样,它 也是以群众运动背景。中国所提出的“过渡”正处在巨大的经济危机之中。据说中国的统治者热心地学习戈尔巴乔夫在俄国所扮演的角色。戈尔巴乔夫一开始打算 “改革”体系,结果却主持了它的瓦解。在今天的中国,来自上层的真正改革将会引发下层的革命。我们并不能排除在一场革命剧变之后,中国会出现一段非常脆弱 的“民主”时期——权力仍然在旧势力手中,就像今天的埃及由军方和穆斯林兄弟会掌权。但是,这只是延缓了历史上最壮大的群众运动的发生。我们的组织已经创 造了奇迹,我们必须在此基础上继续发展以为重大事件的到来做好准备。

拉丁美洲

在最近 的时期里拉美并没有处在阶级斗争的前线。影响到巴西、阿根廷、智利和其他主要经济体的经济增长建立在向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出口矿产品的基础上。正如巴西所 表明的,这些国家的经济衰退正拖垮拉美的经济。日益依赖于大豆、铜、天然气等出口商品削弱了巴西和其他国家的工业基础。在国内经济的弱势下,它们将进入新 一阶段的经济危机。

在经济放缓时席卷巴西的罢工潮也发生在阿根廷和玻利维亚等其他国家。在经济发展时期工人获得自信,因为他们没有感觉到 大规模失业的威胁。巴西工人要求得到他们的那一份利润。但发生变化的经济环境已在拉美开启了新一阶段的群众运动。阿根廷最近的大罢工生动地展现了这种发展 趋势。智利从是前放在陈列柜里的经济典范,现在已为学生和青年运动带来的社会地震所撼动。这改变了原来的社会和政治形势。

在许多国家,传 统右翼政党出现了普遍危机。许多国家的统治阶级不得不依靠“激进种族主义”运动或者像巴西劳工党这些从前的工人政党。然而,在经济危机开始冲击拉美的时 候,阿根廷的克里斯蒂娜和巴西的迪尔马正被迫对工人阶级进行打击。尽管社会主义与自由党依然存在并且是我们一个重要的工作领域,这支力量将会怎样发展仍是 不确定的。该党在近期选举中所取得的重大收获也在党内引发了新危机,因为右翼已经选择和资产阶级政党达成协议。

“安第斯”国家已经进入了 新局面。查韦斯在委内瑞拉获选是我们所欢迎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查韦斯政府原有局势的简单继续。在工人和群众支持查韦斯以挫败右翼资产阶级的同时,还存在着 对查韦斯政权的软弱性越来越强烈的不满和愤怒。在查韦斯运动中将开始新一期的斗争和分化,这给了我们独自战斗的微弱力量以新的可能性和取得重要成果的机 会。玻利维亚的莫拉莱斯从2008年以来越来越偏向右翼并对部分工人阶级进行打击。在委内瑞拉好玻利维亚,我们的一个中心任务是带头呼吁进行独立运动和建 立工人和青年组织。拉美下一阶段的事件将会向我们提供增强和建设自身队伍的可能性。

前景

毁 灭性的世界经济危机已有四五年了,我们可以判断CWI的发展前景是光明的。在一些限定下(工人阶级的总体意识还没有赶上客观形势),当前时期仍然可以描述 为准革命时期,尤其是在世界范围内来看。生产力不再发展,而是陷入停滞甚至下降。与之相伴随的是部分工人阶级和穷人的瓦解。同时,工人阶级的新阶层和部分 中产阶级正在出现——无产阶级化的——并被迫采取工人阶级的罢工和工会组织等传统方式。尽管受到右翼工会领导、社会民主党和共产党的束缚与削弱,工人阶级 的潜力仍然完整无缺。

就成员人数和対劳工运动影响力的逐渐增加而言,我们已经保持并在一些情况下增强了自身的整体状况。有很多工人在支持 和注视着我们,并在重大事件和我们的工作中加入我们。我们随时准备着在许多国家取得重大突破——包括成员人数的飞跃——正如前面的分析所表明的那样。我们 必须敢于面对形势,教育我们的骨干并让他们为下一混乱阶段做好准备。在那时,增强工人国际委员会的组织和政党以及整个国际的巨大机遇将会向我们敞开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