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反政府示威拉倒亚努科维奇

但亲西方右翼政权上台

乌克兰变天,贪污专制的总统阿努科维奇被推翻。但在工人阶级替代的缺席下,受西方帝国主义支持的反动势力主导了示威运动。一个亲西方的新政权上台,在这个4,600万人口的国家里,种族分化变得严重。

莫斯科反应激烈,斥责事件为由极端分子及屠杀者领导、受西方背后支持的“政变”。由于普京政权视乌克兰为战略重点,阿努科维奇下台是普京政权的一大挫折。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赖斯(Susan Rice)警告普京,俄罗斯若果以军事介入,将会是“严重错误”。普京政权鼓励乌克兰东部(讲俄语的)地区领袖反对这个西方背后支持的新政府,并走向更高度的“自治”。这进程可以走到多远,仍有待观察,但若果重要地区脱离,普京政权可以进行军事介入的。下文在阿努科维奇倒台前撰写的,剖析示威运动当中的复杂势力,以及对工人阶级处于什么状况。

Rob Jones,刊登于第176期《Socialism Today》三月刊

大规模示威再次震撼乌克兰。在基辅的独立广场,总统亚努科维奇的防暴警察与示威者爆发暴力冲突。至2月19日,已有29人死亡,数百人受伤。腐败的政治制度表露无遗。Rob Jones在事件爆发前撰写本文,剖析乌克兰危机背后的各派势力。

乌克兰的天气寒冷,但群众却热情高涨。在首都基辅乃至全国,特别是西部地区,示威者占领政府部门和市政局大楼。东部是亚努科维奇主要的支持根基,当地的当局人员以大块的混凝土堵塞自己的办事处,防止示威者占领。示威者利用任何物料架起路障。在些地方用旧车驮,有些地方堆起装满冰雪的袋。

十年前爆发“橙色革命”,大规模示威反对乌克兰总统选举舞弊,亚努科维奇被赶下台,由尤申科代上。尤申科担任总理一届后,亚努科维奇再次当选执政。现在又来一次,基辅的独立广场过去两个多月都挤满示威者、帐篷和障碍物,千千万万的示威者再次发起运动,要求亚努科维奇下台。“Madian”(乌克兰语原意指“广场”)一词变成象征反抗的政治术语,今次则以“Euromaidan”(亲欧盟示威运动)的形式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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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原本准备在11月末的立陶宛欧盟高峰会上,与欧盟签署结盟协议,但11月21日,国会出乎意料地中止计划与欧盟签署结盟协议。事件成为了示威的导火线。这不是乌克兰的入欧协议。在今天的经济气候下,欧盟或许可以让一两个东欧小国加盟,但并不能应付乌克兰这一国家。乌克兰是欧洲的第三贫穷国,人均GDP为€5,600,但面积最大,人口则为第五大(不计俄罗斯)。结盟协议的目的是鼓励克兰采纳欧盟的“民主公义价值”,而最重要的是达成自由贸易协议。

一月份,亚努科维奇辞去总理阿扎罗夫(Mykola Azarov),作为向示威者让步的部分手段。根据阿扎罗夫表示,将结盟协议延后的决定,是在11月29日收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信件后决定的。从这点可见,2008年及2010年旳援助贷款后,今天要重新得到援助贷款展期,IMF需要什么条件。阿扎罗夫表示:“条款包括增加天然气和暖气设备的关税40%;冻结基本、最低和净得薪金在目前水平;大幅减少开支预算;降低能源补贴、逐步取消农业产品增值税豁免优惠。”他抱怨,虽然欧盟承诺未来的经济优惠,但并不准备即时援助乌克兰。

自全球危机爆发以来,乌克兰一直处于严竣形势。在2008-09年间,经济下滑15%,至今尚未恢复。失业率由3%跳至9%,而这数字仍低估了实际情况。人均GDP是欧洲第三低,仅高于赤贫的摩尔多瓦和科索沃。

乌克兰人身处的绝望环境,正好解释了为什么示威运动至少在初期带有亲欧盟色彩。很多人(特别是年青人)视欧盟国为相对富裕和自由的天堂,特别与俄罗斯相比。仅仅一个数据就足以解释这点:乌克兰的平均每月工资为€250(约HKD 2,500),在西部地区的工资倾向较低。邻国波兰为欧盟成员之一,平均工资是乌克兰的两倍。在俄罗斯压力下,结盟协议被取消的新闻传出后,乌克兰西部的学生涌上街头。在西部首府利维夫(Lviv),抗议诉求五花八门:从要求政府签署结盟协议,到要求大学校方容许学生在任何时间自由进出宿舍。

东西之间的激烈争夺

无论在过往的橙色革命,还是在今天的亲欧盟示威运动(Euromaidan),民族问题都扮演了同样重要的角色。在使用乌克兰语的西部与使用俄语的东部(大部分重工业的位置)存在严重的分裂。但是,令语言分化恶化的原因是,各帝国主义势力为剥削乌克兰,从而收割经济利益并争夺地缘政治利益,发动了激烈的斗争。西方势力只因想利用乌克兰作为限制俄罗斯影响力的壁垒,故此在亲欧盟示威爆发前,是准备向乌克兰政府进一步作出让步的。相反,俄罗斯想维持自己的影响力,并利用任何援助,作为巩固自己地位的手段。

亚努科维奇往往被视为亲俄,但自从2010年重新上台后,他在各国势力之间采取务实态度。他上任后首先出访布鲁塞尔,确认乌克兰会留在北约的推广计划中。不久后,他出访莫斯科,承诺会恢复之前的友好关系。然而,他阻挡普京将乌克兰纳入属于俄罗斯、白俄罗斯和哈萨克的欧亚关税联盟。直至12月令人震惊的决定(延迟签署结盟协议)前,亚努科维奇似乎一直都热衷于与欧盟的结盟协议。

签署的日子来临时,俄罗斯提高了贸易限制。两国的贸易总额在2012年下跌了11%(450亿美元),在2013年进一步下跌了15%,和乌克兰与欧盟之间的贸易总额大致相同。但在目前欧盟经济状况下,乌克兰并未能填补从俄罗斯失去的贸易份额。欧盟过去十年提供了€180亿援助以补偿这些损失,但显然是远远不足够的。此外,俄罗斯利用横跨乌克兰的天然气管道,作为深一层的杠杆。

很难相信,首几天的亲欧盟示威是在假日气氛中开始的。很多学生视之为大型野餐,表示并不支持任何的政治理念。11月24日的大集会里,主要反对党的演说就是湿水爆竹(打不进人群)。群众高喊“打倒黑帮”的口号,黑帮指阿努科维奇集团。有民族主义发言人企图煽动分化,叫喊“Moskali”(侮辱俄罗斯人的用字),但受到群众冷待。但情况迅速变化,在12月初,当乌克兰自由联盟(Svoboda,也音译为“斯沃博达党”,是1990年代建立的新法西斯主义倾向的政党)要求一个独立工会的街站从广场上离开,一批极右暴徒袭击工会分子,当中一名被打至肋骨断裂。

政治“反对派”

从一开始,三名代表国会反对党联盟的人物成为了示威的政治代表。亚申纽克(Arseniy Yatseniuk)代表前总理季莫申科(Yulia Timoshenko)的政党。季莫申科曾控制大部分来自俄罗斯的天然气入口,名为“天然气公主”,一度被监禁(2月22日获释),也是橙色革命的领导之一。她在任期间,政府的经济政策奉行亲欧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并加上一点温和的民粹主义。克里琴科(Vitaly Klitschko)是世界拳王冠军,是打击党(Udar)的领袖,主张融入欧洲,并与欧洲人民党(欧洲议会中的基督教民主阵营)有联系。基于选举考虑,自由联盟试图淡化其(强硬的)面目,但仍与那些极右的卑劣组织和右倾的足球流氓(即Right Sector)狼狈为奸,在亲欧盟运动中扮演着愈来愈危险的角色。

第三名领导是泰亚尼博科(Oleh Tyahnybok),代表乌克兰自由联盟(Svoboda),在国会拥有37席,并控制三个地区的地方政府。乌克兰自由联盟(Svoboda)为极右翼的,根据一些资料,是新法西斯主义的。直至2004年前,该党一直使用乌克兰化的卐字作为党徽。泰亚尼博科自己仇恨任何左翼,并以“向‘俄国佬(Moskali)’、德国人、犹太人以及其他不洁净分子”战斗为名,为那些曾经与希特勒合作的势力辩护。

亚努科维奇在拒绝签署结盟协议后,被迫走访全球寻求资金。虽然中国承诺了80亿美元的贸易协议,但并不愿意直接援助乌克兰。而俄罗斯答应了150亿美元的贷款,并将天然气价格降低33%,但条件是亚努科维奇执政。乌克兰虽然避免了即时的债务违约,但经过了三个月的街头示威,经济仍然处于绝望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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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暴力加剧

当上述协议达成之时,亲欧盟示威已经发展至失控阶段。11月30日凌晨4时,国家机器(尤其是防暴警察)据称为了在亲欧盟示威的独立广场摆放新年树,因此驱赶示威者清场,多人严重受伤。随后,数以十万计民众在12月1日示威,之后一星期的游行规模更大。诉求的性质改变了。要求签署结盟协议的诉求变得没那么重要,相反,要求总统和政府下台、提早大选的诉求变得更为主导。不同团体开始占领政府大楼,连总统行政大楼都被围攻。极右团体开始设立民兵和防卫队。

示威行动升级,对政权造成灾难性的危机。政府的镇压只能激起更大愤怒,不能抑制示威者,于是在1月16日通过被命名为“独裁法案”的12条法例。这些法例会令乌克兰沦为俄罗斯、白俄罗斯和哈萨克式的专制政权。进行“极端活动”(未有定义)可被判监三年,占领政府大楼则可被判监五年。任何接收海外资金的组织会被定为“外国势力”、戴面具上街被禁止、上网受限制。警察及其他国家机关人在应付示威者时,可以豁免任何罪行。

这些法例引发另一示威浪潮。法案通过后的周末,有20万人上街游行,但更为极端且主要为极右的示威者将占领政府大厦的行动升级。极右组织“乌克兰民族大会-乌克兰民族自卫”(UNA-UNSO)号召全乌克兰人武装对抗政府。全国流传着谣言,指坦克正在被调动。防暴警察官员的妻子告诉传媒,防暴警察被命令将自己的家庭撤离城市。此外,防暴警察被允许在-10°C的气温下使用水炮。

但第一个吃惊的是亚努科维奇。1月24日,他暗示可以修改独裁法例。四天后,总理阿扎罗夫辞职,政府下台。废除恶法的承诺是结束占领政府大楼的手段。阿努科维奇提出邀请亚申纽克和克里琴科组成联合政府。两人无疑是准备接受的,但受到激进示威者的压力,他们开始时拒绝邀请,并说唯一可能的选择是组成“反抗政府”(Government of the Maidan),亚努科维奇辞职,为新一轮大选铺路。

左翼的政治混沌

如果现在举行大选的话,亚申纽克和克里琴科两人的政党会以高票获选。但是,他们表示愿意与极右翼的乌克兰自由联盟(Svoboda)合作,很可能表示后者也将加入政府。资产阶级反对派领导人准备与极右翼合作,已经为自己设下了陷阱。特别是对克里琴科,他将自己定位为当然的欧洲人,而实际上居于德国,但现在也屈服在极右翼的压力下。他在独立广场开始演讲时,往往采用极右翼的口号“荣耀归于乌克兰”,而现场众人的回应则是:“荣耀归其英雄”。

这些事件明显加大了对自由联盟(Svoboda)和右翼力量的支持。但是,我们应该了解个中原因,很大程度上乌克兰的左翼应该承担责任。名义上,乌克兰国内最大的“左翼”政党是乌克兰共产党,拥有32个议会席位。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抗议活动一开始,其议会党团就宣布停止要求政府辞职,并完全支持通过独裁法律。当法令部分被撤回时,乌共抱怨不断。

乌克兰共产党的政策服务的并不是乌克兰工人阶级的利益,而是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利益。共产党领导人西蒙年科(Petr Simonenko)批评欧盟及美国横蛮地直接干预独立广场示威,但同时认为乌克兰应该加入俄罗斯的关税同盟。共产党的一些地区支部甚至试图组织示威表达这一诉求。这一立场当然为极右翼提供了弹药,以攻击左翼势力试图放弃乌克兰的独立,并服务于俄罗斯帝国主义的利益。

“体制外”的左翼(即在国会中没有代表的)并没有表现得好多少。毫无疑问,从橙色革命开始,主题一直围绕着乌克兰资产阶级不同势力之间的利益冲突。这次也不例外。亲西方的寡头主要与轻工业与服务业的商业利益连系,而倾向东方(俄罗斯)的寡头则来自重工业。

然而,与国家机器和安全部队内的一些派别一样,有迹象表明一些寡头开始两边下注。阿卡莫托夫(Rinat Akmetov)是乌克兰最富有的寡头,当初提名亚努科维奇出任总统,现在也开始谴责政府暴力对待示威者,之后又再“返回”到亚氏身边。福塔希(Dmitry Firtash)是乌克兰排名第三富有的寡头,曾通过与俄罗斯的合作关系而暴富起来,但据说他也是克里琴科的打击党(Udar)的主要赞助者。波罗申科(Petr Poroshenko)是富豪榜排名第四位的寡头,在独立广场示威上发表演讲,要求立即签署结盟协议。当2013年俄罗斯推出对乌克兰的贸易制裁时,他的罗申(Roshin)巧克力工厂是主要的受害者,因此他的利益所在是显而易见的。

由此,部分体制外左翼势力得出总结,认为整个独立广场的示威纯粹是为寡头利益服务的,而未能充分理解,示威群众的愤怒原因,一是经济愈来愈绝望,二是仇恨政府愈来愈专制。那些来自于“共产主义”传统的倾向认为,这场斗争不属于我们。特别是,他们看不到(抗议中有)极右翼之外的其他影响因素。例如,一个名为“奋斗”的左翼团体(Borotba),在许多问题上都有很好的立场。在奥德萨这个俄语人口占压倒性的城市,“奋斗”团体占领了政府大楼,以防止其被规模细小但出位的自由联盟(Svoboda)本地组织占据。从本质上,“奋斗”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但该团体只提出了一些概括性的措辞,而没有给出一个替代方案,无论是相对于独立广场或亚努科维奇的势力。要提出替代方案,就不得不解决现存的民族问题。

而另一些体制外左翼则将亚努科维奇形容为法西斯主义者。它拒绝参与斗争的理由是,不可能与右翼势力进行合作,否则会令法西斯军政府的胜利,而这会使任何形式的自我组织,包括独立工会或政党,都将是不可能的。因此,这些体制外左翼在示威也未能提供明确的替代选择,而沦为尾随亲资反对派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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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右势力获得支持

在抗议中,极右翼团体的支持度虽然似乎有所增长,但他们并非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之上的。自由联盟只有设法在群众面前隐瞒其真正本质,才能获得增长。就在不久前,自由联盟还在批评(乌克兰)融合入欧盟的举动为“接受普世主义,新自由主义帝国将导致失去国家身分认同、使同性婚姻合法化、以及大量亚非移民融合而导致成为多元文化社会”。就在独立广场的亲欧盟示威开始后仅仅三天,自由联盟位于利沃夫(Lviv)的支部组织了火炬游行,挥舞着白色旗帜以声援希腊极右翼的金色黎明党。但由于这惹起讨厌,自由联盟便搁置了这种介入方式。但是,右翼力量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立场。它声称,欧盟是一个“反基督和反民族国家的架构,其真面目是使同性恋游行、种族骚乱、毒品和卖淫合法化、带来同性婚姻,以及道德和精神体系的崩溃”。

一些追随极右民族主义者的示威者说,他们之所以支持民族主义者的想法,主要是因为他们提供了领导力量。但这种支持度不会持久。事实上,根据1月份至少三次民意调查的结果显示,自从上次选举以来,全国对自由联盟的支持已经有显著下降。遗憾的是,极右翼的存在成为当局针对东部的有力宣传武器,因为东部的绝大多数人口到今天仍然将法西斯主义与世界大战的恐怖回忆联系在一起。

当前运动的有着明显的弱点,而这弱点自橙色革命以来就已存在,那就是缺乏一个明确的左翼的和工人阶级的替代方案,而这一方案可以给运动提供真正的革命特征。从11月份开始,众多活动分子表示反对现存的各个政党。正是因为存在这种真空,才让极右翼获得其当前的地位。如果存在一支严肃的左翼势力,并果断地介入这些事件,那么这一现象(极右翼的发展)将不会发生。

工运的角色

持续的经济危机也说明亟需一个左翼的替代选择。乌克兰处于18个月的经济衰退中,虽然乌克兰中央银行在1月注入近20亿美元的资金以支持格里夫纳(乌克兰货币),但格里夫纳的汇率与11月相比仍下跌了10%。经济学家警告说,该国正处在另一场债务违约的边缘。无论是与欧盟结盟,还是加入俄罗斯的关税同盟,都无法为乌克兰严峻的经济危机提供一个解决方案。

显然,斗争的核心部分应该是工资和工作条件。当亚努科维奇周游世界以寻找150亿美元来拯救经济的时候,他的好友阿卡莫托夫(Akmetov)则恰好有这么一笔钱存在银行里。乌克兰的工业和银行应该公有化,使该国的资源可以用于所有的公民身上,而不是为少数寡头的利益服务。如果可以采取这样的措施,乌克兰就不必再向欧盟和俄罗斯寻求帮助。需要建立真正的工会,去带领抗争,争取体面的生活条件。

工人运动应该站在民主权利斗争的前线。当前的运动要求亚努科维奇辞职,并举行新的选举是正确的。但在今天情况下,这一切意味着走回头路:新联合政府内的政党正正就是橙色革命后的执政党,只不过再加上极右翼的自由联盟。当务之急是工人阶级必须组织起来,建立一个真正的群众性工人政党,能够维护所有工人利益和争取政治权力。目前的乌克兰国会是由代表寡头利益为主的政客组成。工运应该带头召开制宪会议,在议会中的乌克兰劳动人民、学生、失业者和退休人士的代表,可以用民主的方式决定如何来运行整个国家。

最重要的是,在民族问题上,左翼和工运需要采取明确而毫不含糊的立场。国家根据民族分裂将只能有利于寡头、帝国主义列强和大企业。只有在这些问题上建立工人阶级的联合斗争,才能实现体面工资和工作条件、民主权利和工人政府等诉求。

政客寻求将这个国家卖给俄罗斯或欧盟,或试图建立一个基于一个民族压迫另一民族的政权,因此是至关重要的工人阶级要拒绝他们。一个团结的工人运动会大力支持乌克兰的语言和文化发展,但同时也将捍卫俄语群体的权利。在支持民族自决权的同时,左翼力量还需要强调需要整个乌克兰工人阶级的团结斗争。

无论是基于亚努科维奇或克里琴科等政客提出的政策,还是加入俄罗斯的关税同盟或欧盟,都没有办法解决乌克兰广大民众面临的问题。围绕自由联盟(Svoboda)和正义部(Right Sector)的极右力量取得胜利,将令乌克兰陷入种族冲突以及反动独裁的黑暗岁月之中。唯一的出路是为建立一个强大而统一的工运,以及其自己的一个能够夺权的工人群众政党。此外,需要在统一的独立社会主义乌克兰中,建立起基于公有化的工业、银行和自然资源的社会主义经济,由劳动人民进行民主的计划生产,并使此国家成为社会主义联邦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