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在千百万人之中竟感到极端孤独,一个人竟能被不可动摇的自杀念头所征服而无人察觉,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呢?
彼得红 国际社会主义前进
在台大,五天内三起学生自杀;在成大(成功大学),九月以来也发生三起学生自杀事件。过几日,阳明大学也有一位学生自杀。统计指出,自杀已经成为台湾15岁到24岁第二大死因,而在2020年已有76名学生自杀致死。另一方面,意图自杀的人数从前年八百多人,去年增加到一千三百五十人。
其中一起台大自杀案,自杀地点是在教授常往来的楼层,而许多人议论自杀者是为了报复教授只关心自己的学术成就而不在意学生教育的报复行动——总而言之,是对于教育的不满,源自于高等教育的崩坏,要求大学教师定期定额产出学术研究,而不是让教师专心在教学事务上。
根据调查,台大有六成的人发现自己念的系不是自己要的,有三分之一的台大学生认为上大学是为了找好工作,而当“找好工作”的期待落空后又会引发学生的焦虑。高学历已不再是光明前途的保证,反而承受着较高的社会期望。
台大在自杀案后社科院所做的“保护措施”是讨论增加屋顶栏杆高度。讽刺的是,在11月29日,一名台大学生从男生宿舍跳楼自杀,反映的是自杀不会因为一个地方增加栏杆而被阻止。
我们要怎样的教育?
统计显示,每十个学生就有一位需要咨商,但现有法规中一千两百名学生要有一名辅导人力并不足以应付这样的需求,我们可以看到台大校方辅导人力符合法规要求,却还是不断发生学生自杀。我们知道,光是在2009年到2019年十年间台大心理辅导中心接受个别晤谈的人数就从4322人飙升到了11390人!
国际社会主义前进支持扩增校园中咨商辅导的人力为学生提供充足的服务,但更需要解决的是资本主义社会下的经济问题:青年出路、失业、住房。
为免异化的教育制度继续压迫学生,我们需要透过学生组织斗争,争取校园民主,让学生会选举产生代表委员会,参与制订校政和考试制度等,推动教育变革。
只有青年的生活和前景得到保障,教育的目的才不再是为了资历而竞争,而是找到自己的兴趣与专长。然而要实现如此理想,学运必须扣连至工人阶级斗争,抵抗精神压迫和经济压迫的资本主义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