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年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
(本文首次发表于2023年8月31日)
在短短两个月中,#Me2运动从蓝绿白政客蔓延到基层劳动者生活圈,统治阶级害怕#Me2成为增加群众反抗因素而虚幌回应,民进党在立院推动《性平三法》装扮成“进步”的样貌骗取选票。#Me2将成为总统选举,8月27日是运动第一次动员群众到街头上,国际社会主义道路全力支持是次行动。
#Me2运动揭露了在职场上广泛受到权势性骚扰的劳动者,以及系统性的阶级与性别压迫,根据统计一年应有高达26万劳动者受到职场性骚扰,但有8成不愿意申诉,往往是来自企业的压力。
工会有权
劳动部先前承诺“修法制定10人以下的企业制定性骚扰申诉流程”,如今跳票且无配套措施,尽管从原本“30人以上才制定流程,下修到10-29人企业”,但台湾有80%企业都是5人以下的公司。可见,依赖资产阶级政府并无法改善性骚扰的状况。
桃园产业总工会表示性平会应开放工会参与调查与劳资集体协商。国际社会主义道路支持工会应有权成立申诉和调查机制,并且在职场进行宣传和教育,让劳工(尤其是女工)民主讨论和决策防性骚扰机制,这样才可以保障免受资方的打压。
性骚扰本身是系统性的性别压迫,除了职场上的权势性骚外,宗教领袖与政客也利用“权势”包庇性侵,加害者动用各方资源报复于受害者促使受害者噤声。
职场上权势性骚扰纳入新修法,却排除宗教领域,然而这波#ME2浪潮中,许多受害者正是在宗教团体中“以大局为重”、“服从宗教领袖”权势中不敢发声——台大毕业生揭露校园团契牧师性骚扰“摸她臀”且受害者有三位,校园团契却拖延牧师解雇时间,又以“不想影响大笔捐献”为由阻止公开说明性骚扰事件。
资产阶级政客通过社会地位和名气获得的优势进行性侵,也体现了权势性侵。国民党爆出男立委性骚扰男记者事件;前立委陈柏维亦被爆出性骚扰女志工,但在民进党团修法并没有把立委纳入《性工法》权势性骚的规范中,让资产阶级政客能在无规范下、继续利用其权势性骚扰。自由派政客王丹爆出性侵未遂男学生后,试图仰赖美国在台办事处(AIT)“摆平”这起事件。
国家机器中从司法、警察、军队、检查官亦充满系统性的性别压迫,以及有利于权势性骚扰官官相护的陋习,因此我们绝不信任司法系统可以带来公平的调查。举例来说:司法院惩戒院长爆出三度性骚扰女下属,离职后仍能爽领每月19万高额退休金,士林地方法院蔡姓法官被控在车内性骚扰女法官。
蔡英文执政后军中性骚扰事件不减反增,五年累计300多件增加124%,而这只是冰山一角,审计部指出国军性骚扰数字恐怕有很多黑数,在#Me2运动中爆出黄姓士官性骚扰女同学身体,而只记两次申诫,却连移送法办或撤职都没有。
军校教育中充斥着性霸凌的氛围,2020年陆军官校发生一起性霸凌事件,在军校浴室中两位学弟对一位躺在地上学长“打屁股”并且被淋热水导致受害者躺在地上抽动痛苦不勘。此事被学生拍成影片上传网络传播,被军校说是“纯属嬉戏”,没有送入学校性平会处理。
权贵除了可以聘请律师来辩护,占尽资源上的优势外,还往往因为其社会地位和知名度而受到法官优待。在检举过程中,受害人往往为了搜集证据和覆述事发经过而受到二次伤害,耗费巨大的身心精力。在媒体上,受害者往往要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例如被检讨是否“完美”。
下一步:连结至工人斗争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支持在职场和学校组织起来,由学生和工人建设独立的反性侵机构。这个机构应全面的调查和搜证权力,可以审讯和惩罚企业和学校任何一人。只有通过群众斗争,包括游行集会以至罢课罢工,才可以带来真正改变。现时的妇女NGO都只寄望于“法律救济”,甚至肯定政府的表现,并不是可以依靠的力量。
社会要大大幅设立公共住房、公共托育与性暴力庇护所和心理支援,使受害者得到充足保护,并不会因为经济困境而受到加害。然而,社会上要终止性暴力,必须打破父权资本主义的权力架构。这样才能终结父权资本主义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