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東南亞工人之間的團結聯合,工人階級才能反抗資本主義壓迫和現代奴隸制。
紅流星 社會主義行動
「我自一月起,就不曾被允許出門」來自印尼的外籍家庭勞工Beryl,她同時亦是外勞組織KOBUMI的活躍成員。
就算當香港的疫情暫時緩和的時候,外勞們所面對的苛刻條件卻不變。她們當中大部分人被迫要一星期7日24小時全天候待在僱主家中,變相老闆可以隨時召喚工人。
「我的老闆不喜歡僕人休息,大部分香港僱主視工人為奴隸。」另一名KOBUMI成員Xena告訴社會主義行動。
很多僱主擔心會從工人身上感染新冠肺炎,而這加劇了針對外勞的種族主義。KOBUMI的Julia憶述:「老闆總是會找我們麻煩,特別是當新聞上報導有外勞確診的時候。」
作為工人,嘗試捍衛自己的勞工權利往往會落得被辭退的下場。Xena指出:「如果僱主向入境處投訴,我們將很難找到新工作。」根據「兩星期規例」,外勞如果在兩星期內找不到工作的話就會被遣返。
休息日被打壓
在8月,有14名外勞因「違反社交距離限制」而被罰款2000港元,相當於她們工資的一半。當局利用這些措施變相打壓外勞僅餘的唯一權利──每周休息日。
東南亞諸國的資產階級與香港政府互相合作,設計法規禁止直接聘用,並強迫外勞必須透過仲介公司找工作。一項2017年的調查顯示,98%的在港外勞被迫要繳交不合法的仲介費用,而70%的仲介公司進行包括過度收費等地不法行為。Xena繼續解釋:「如果我們對僱主不滿,向仲介公司或領事館投訴根本沒有用,他們肯定會站在老闆一方。不過,仲介公司和使館很怕我們會找其他組織幫助。」
顯然,外勞需要組織起真正的工會。這能讓工人集體地捍衛自己的權利,籌備並組織抗議行動,包括罷工行動,這是爭取工人訴求的重要武器。外勞的慘況,在於她們往往分散與孤立,導致她們受到當局的嚴厲歧視和壓迫。
只有透過建立外勞、本勞、和東南亞工人之間的團結聯合,工人階級才能反抗資本主義壓迫和現代奴隸制。資產階級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他們在印尼、菲律賓、香港共同合作,實施壓迫性法律。因此,工人階級也需要跨國界地組織起來。
註:為保障受訪者安全,外勞名字有所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