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是不容許在香港工作的,這導致很多經濟困難
紅流星 社會主義行動
「疫症影響了我和我的孩子,特別是我的健康。」Mira說。
「我的小孩需要在家用Zoom上課,但這對他們來說十分困難,因為課堂用廣東話教學,而我幫不了他們。我最大的孩子將要進入中學,但我找不到Band 1以外的雙語學校,而要考入這些學校需要很好的中文成績。
「難民是不容許在香港工作的,這導致很多經濟困難。他們在疫情下削減了我們的援助金(難民的唯一收入)、食物津貼。雖然他們沒有說明原由,但我質疑他們是認為孩子在家上課後,生活和食物費用開支會減少。
「香港政府為每名香港學生提供$3,500的資助,但我們卻被排除在外。我有3個就讀小學的孩子,分別讀小二、小四和小六。他們都在香港出生,但政府沒有給我資助申請表。上個月是我在香港的的第14個年頭,他們說要逐個庇護個案處理,但我的案子至今還有任何進展。
足襟見肘
「每個月,他們只給予每個成人$1,500的租金援助,而小孩則只有半額。他們不會為我們提供居所,所以我只能為自己找地方。我們一家只能蝸居在一個很小房間,根本不夠空間。特別在疫情下,大家都只能迫在室內,對我們健康不好。
「難民聯會(由難民組成的援助組織)獲得的捐款比以往少,而疫情下我們孩子也不能再到聯會辦公室或補習班。我感到十分苦惱。另一個NGO叫做國際社會服務社(ISS),但他們非常苛刻。他們只會給予一次機會協助交租,但只要你遲交一次,他們以後就不會再幫你了。
「對於我來說,假如有機會的話,我會選擇工作去養家活兒。我不想要政府的援助。據我所知,香港是唯一一個難民沒有工作權的地方。
「我特別擔心我的小孩。他們的成績不錯,我的大孩子甚至因為他英文天賦被選拔到新加坡交流。但他沒有護照,怎麼去新加坡?他對此十分不開心,但我跟他解釋這是由於我們的難民身分,他才無奈接受。
我想問,為甚麼父母不可以工作來養活自己的子女?有時候,我會因此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