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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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團結聲援阿富汗婦女:致力團結聲援阿富汗婦女和工人。反抗將會增加!

    在過去一年,全世界婦女和工人遭受的所有挫折中,最嚴重的莫過於此。帝國主義催生了有史以來最壓迫婦女的政權之一捲土重來——基於徹底性別隔離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權。

    ROSA國際組織聲明

    在過去一年,全世界婦女和工人遭受的所有挫折中,最嚴重的莫過於此。帝國主義催生了有史以來最壓迫婦女的政權之一捲土重來——基於徹底隔離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權。在塔利班準備建立新的「酋長國」之際,婦女、女童和性別少數族群正在恐懼地思索著這對他們的生活意味著什麼。

    不論國內還是國際上都有很多人都記得,塔利班在1996年至2001年間的第一次統治,帶來了可怕的厭女暴行和有系統的性別暴力。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女性的鬥爭。在全球興起的女權主義意識和運動日益增强的背景下,婦女運動已經過多年的演變和進化,這一次將引起更多的反抗。另外,與1996年不同的是,現在人們對反抗的目標也有了廣泛的了解。

    在這些黑暗的日子裡,ROSA組織一直與阿富汗婦女、年輕人、受壓迫種族、工人和窮人站在同一戰線,為他們提供最大的團結幫助。我們接觸了一班年輕人,他們在戰爭期間已經逃離了阿富汗,擔心遠在家鄉的家人、親戚和朋友,彼此失去聯絡,不能報平安。

    我記得上一次的塔利班政權

    「我今年32歲,所以我記得上次塔利班政權。」扎赫拉·阿克利(Zahra Aqeli​​​​​​​)在斯德哥爾摩議會大廈外的一次示威中說。

    「我小時候不准上學。所以我在山洞裡的一所秘密學校學習,一直讀到高中。」

    「我的朋友和親戚告訴我,現在每個人都很害怕。塔利班說他們將會給婦女權利,沒有人相信他們。今時今日沒有女人或女孩敢出門。如果塔利班發現有人沒有結婚就有外遇,他們將被殺害。」

    「我為我居住的村莊感到自豪,我們在加茲尼省的村莊進行了長達40天的抵抗,直到省内的政客和軍方領導人出賣了反抗勢力,他們停止了支援,我們村莊沒法抵抗下去。」

    阿里告訴他在加茲尼的帕希村的家人,塔利班擊碎了天線杆。他們佔領了他家的樓上,襲擊了所有人。他們命令14歲以上的女孩嫁給他們。哈米德在喀布爾說,他的兄弟一個月前被塔利班處決,他現在要負責照顧他的母親、兄弟的遺孀和四個小孩。

    我們厭惡並憎恨我們的政府,他們直到現階段也從沒有討論如何幫助戰爭受害者,而是關心如何捍衛他們統治阿富汗的黑歷史,以及如何儘快修建更高的難民牆,讓那些成功逃脫塔利班恐怖統治的人不會在歐洲或美國找到避難所。

    立即實現庇護權!

    我們要求所有已經逃離阿富汗的難民獲得立即永久居留許可,並能够為可能仍在阿富汗的家人尋求支持。接著,我們需要為新難民建立安全的逃生路線,並且必須給予庇護權。資金是不會短缺的,因為美國每天在阿富汗戰爭上花費3億美元,而歐盟和美國現在用預計投放於阿富汗戰爭的數十億美元足以用來支持難民。

    和平與民主永遠無法通過武器實現。我們社會主義者早在20年前就已經表明反對帝國主義的干預,並警告說這不會帶來和平。我們也從不接受美國帝國主義為了拯救或解放阿富汗婦女而入侵和佔領阿富汗的謊言。美國布什政府及其國際盟友利用第一届塔利班政權對阿富汗婦女的可怕壓迫待遇,合理化所謂的「反恐戰爭」。

    「反恐戰爭」的宣傳忽略了一個事實,即美國外交政策本身對培育塔利班至關重要。事實上,1980年代社會對女性權利的關注相對沒有那麼高,美國軍隊和中央情報局,以及沙特王室、巴基斯坦情報機構和其他一些歐洲政府,慷慨資助和武裝了塔利班的祖先和原教旨主義聖戰者,以幫助他們的聖戰對付蘇聯。後來,為了推翻在喀布爾奪取政權的塔利班,美國支持了「北方聯盟」——一個軍閥和部落領袖的聯盟,在某些情况下,他們對婦女的父權制態度與塔利班本身的態度大致略同。

    但是,在長達20年軍事佔領和歷屆美國支持的軍隊和傀儡政府下,美國領導的阿富汗戰爭中的「女權主義」大話和解放神話,與大多數婦女和女童所經歷的現實背道而馳。雖然在 2001 年第一個塔利班政權垮台後,阿富汗婦女確實恢復了在塔利班政權殘酷期間失去的一些權利,但情況與帝國主義所承諾的「解放」相去甚遠——性別暴力和性别壓迫仍然極為普遍。

    此外,戰爭和佔領為數以百萬計的阿富汗婦女帶來了新的痛苦——殺害、傷害、饑餓,成千上萬的婦女流離失所。這場戰爭的行程最終使極端反動的塔利班重新掌權,以新型態的極端攻擊威脅著阿富汗婦女和少數民族,甚至對他們以前可能經歷的有限的自由也構成了威脅。

    與西方帝國主義合作中的腐敗

    前阿富汗伊斯蘭共和國總統阿什拉夫·甘尼(Ashraf Ghani)政權與西方帝國主義合作所造成的腐敗和貧困造成了不信任,並削弱了對塔利班的反對。

    在2020年,生活在國家貧困線(相當於每人每月26.6美元)以下的阿富汗人口比例從占人口的54.5%增長到72%。自2000年以來,比起糧食,鴉片種植幾乎每年都在新增。今年,40%的糧食收成被旱災摧毀,1400萬人受到嚴重饑荒的威脅,而來自西方的援助在近幾年下降後,現在一夜之間歸零。而全國人口也只有4.6%的人口接種了新冠病毒疫苗。

    在塔利班掌權之前,阿富汗已經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國家之一。根據聯合國的數據,去年戰爭平民受害者中婦女和兒童的比例上升到43%,今年繼續急劇上升,包括5月8日喀布爾一所女子學校遭受的野蠻恐怖攻击,造成至少68人死亡,150人受傷。塔利班被指是罪魁禍首。

    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很難解釋現代最長的戰爭將如何在這場災難中結束,而俄羅斯和中國正在談判與塔利班建立聯繫,以促進他們自己的極權力量,豐富貿易機會,並增強他們的影響力——我們社會主義女權主義者站在被壓迫群眾一邊。當塔利班說應該允許婦女學習和工作(在某些特定的工作崗位上)時,大眾選擇相信塔利班,因為這讓他們的門面看起來更好。但是婦女、LGBTQ人群和像阿富汗的哈扎拉人這樣受迫害的少數民族顯然不相信這種偽善。我們工人階級的首要工作是弄清真相,揭開現實的面貌。

    性別隔離

    七月期間,塔利班在巴爾赫省頒佈了伊斯蘭教法,限制婦女不得在沒有男子的陪伴下外出,關閉其他許多省份的廣播電台,強制執行嚴格的衣裝規定。今天的阿富汗局勢就如為噩夢般的可怕。記者和翻譯工作者被「消失」,救援人員被追捕。塔利班挨家挨戶尋找可以被綁架和殺害的人。上周,馬扎里沙里夫的一名21歲婦女被殺害,原因是她沒有在男性的陪伴下獨自留在外。

    早期塔利班時代對伊斯蘭教法的解釋是基於性別種族隔離,婦女是男子的財產。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必須把整個身體都藏在面紗底下,只有他們的丈夫才能看到他們。對婦女性行為的控制是基於階級社會下對性別權力秩序管理的一種機制,這種秩序在世界各地都以一種較鬆散的形式存在,但在塔利班統治下卻以一種極端的形式存在。

    然而反抗運動無處不在。過去20年來,阿富汗婦女的抗爭慢慢改變了她們的處境。今天,約四成在校學生是女生,一半受過良好教育的女性開始自己當老師。塔利班非常清楚這現象,故此一定程度促成他們當前所謂的「尊重婦女權利」的公關活動。塔利班將很難再強迫婦女返回家庭,而且包括喀布爾女性已經發起婦女示威反抗塔利班。另一方面,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在2018年報告提及:由於戰爭、貧困和歧視,阿富汗的上學兒童越來越少(當時44%的兒童根本沒有上學,而當中的三分之二都是女孩)。戰爭、暴力、恐怖主義和援助减少無止境地會削弱目前所取得的微小進展。

    這些天來,我們想起了庫爾德婦女是如何與敘利亞一個更加殘暴的伊斯蘭政權——所謂的恐怖組織「伊斯蘭國」或「達伊沙」——進行鬥爭,並與其他人一起擊敗它。儘管存在嚴重的政治局限性,與社會項目相關的女權主義傾向確實加强了他們的鬥爭。ISIS在2014年抓獲了Shangal、Rojava和Basur,以及整個耶西迪婦女(Yazidis)人口,這些女孩被强奸並淪為性奴隸。面對這樣的情況,「國際社會」選擇視而不見,而另一邊廂女權主義者組織則啟動了地下組織,解放這數千名婦女。

    群眾對塔利班的抵抗將會日益增加,這種抵抗必須同時完全反對帝國主義的干涉,因為帝國主義干涉總是涉及階級分裂、腐敗、壓迫和分裂等情況。一旦抵抗運動是基於人們對共同建設社會的需要——食物、護理、疫苗、住房和全民教育,那麼抵抗運動就有了一個社會基礎,並且日益漸強。

    社會主義女權主義者將竭盡全力支持阿富汗的女權主義者抗爭運動。我們的抗爭運動在鋪滿散落於世界各地的角落。諸如我們在阿根廷成功爭取墮胎權、在美國為醫療工作者爭取更高薪水的罷工運動、在中國、伊朗和伊拉克等地對於女權主義的宣傳、在澳洲對於檢討強暴受害者行為的憤怒,這些都是鼓勵女性繼續在女性權益抗爭運動浪潮下發聲。

    以國際團結之名義

    縱觀近年來的事態發展,從資本主義處理疫情的不當與對婦女權益的打壓、到氣候危機的加速以及現在塔利班的捲土重來,都讓人們更加意識到,僅僅邁出一小步是不够的。所得的些微改良隨時會被收回,所有成果都可以隨刻被抹去。因此,我們需要的是根本的、革命性的和徹底的變革。

    ROSA組織為廢除資本主義制度而鬥爭,資本主義制度以其對利潤可怕的追逐、帝國主義干預和對各種癲狂團體的無恥支持——這制度必須被廢除。我們正在為一個社會主義世界,為在這個世界上的工人階級、窮人和所有受壓迫者建立生產資料公有制經濟和民主治理的社會,為所有人創造和平、公正和平等的條件而奮鬥。通往這勝利的途徑靠的就是工人鬥爭、社會主義女權主義和國際團結。

    組織起來,共同行動,為社會主義而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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