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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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念俄國革命90週年

    工人奪取政權的十月革命 

    作者:Peter Taaffe (社會主義黨總書記)

    不像十年前,在東歐和前蘇聯地區已經發生了各種各樣的”顏色革命”,以及現在在緬甸爆發的番紅色革命。這些革命由於其代表占支配地位的階級利益而被當今輿論所認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對資本主義統治發出任何挑戰,而是力求鞏固和”完善”它。

    相比而言發生在1917年的俄國革命則是第一次為工人階級謀出路。正如保皇派將軍zalessky其悲痛地看著俄國革命時對”被剝奪了”資本家和地主所說的:”誰會相信法院的看門人會突然成為法院的首席大法官,或是成為醫院的管理者,亦或是成為了公務員,昨日的下級士兵成為了指揮官,昨日的奴隸成為了普通勞動者或市長,昨日的列車加油工成為了主管,昨日的鐵匠成為了工廠的主人?”。

    但是在俄國革命中這是千真萬確發生的事情。在布爾什維克領導下群眾推翻了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制度,摧毀了酷刑室般的沙皇獨裁。此外在十月革命中俄國工人奪取了政權並之後建立了真正的工人民主。在過去的90年中對工人階級而言有許多次機會踏上俄國工人1917年所走的道路。而不是丹尼爾斯錯誤的認為那場革命不過是在工業化第一階段”不發達”社會中的產物。

    然而在二戰後,革命浪潮甚至比俄國革命更猛烈地席捲西歐—在意大利,法國,以及在英國。在1968年法國發生了歷史上最大的總罷工,約有1000萬工人參與。他們佔領工廠奪取權力,但是卻被自己的組織——共產黨、工會和”社會主義”的領導人阻止。在1974年的葡萄牙革命中,資本主義遭到崩潰。絕大數葡萄牙官方集團都非常激進地向社會主義方向邁進。(而在當年的俄國其官員們依然對革命非常敵對和極不饒恕)

    在所有這些事件中,革命可都是發生在”發達”的先進工業化歐洲啊。作為一種社會顛覆的革命在已經沒有出路時就會爆發。在此之前,群眾們會多次前進和後退直到他們相信有必要承擔起”最後的戰役”。九個多月的俄國革命就是這樣在革命和反革命的鬥爭中不斷發展前進的。7月所發生的事情為反革命的反撲準備了土壤,其殘暴地聯手鎮壓布爾什維克並對其拋出大量誹謗。這最終導致保皇派分子科爾尼洛夫將軍在與克倫斯基聯盟的掩護下試圖扼殺彼得格勒在3月份時用鮮血換來的革命果實。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的聯合政府在布爾什維克領導的群眾呼聲壓力下被迫釋放了布爾什維克的一些領導人如托洛茨基讓他們去保衛彼得格勒以便於粉碎科爾尼洛夫的軍事政變。

    同樣地當Spinola將軍試圖破壞1975年葡萄牙革命時,葡萄牙工人階級不自覺地摹仿了其兄弟姐妹58年前的行動,完全壓制了Spinola的力量。工人階級的團結甚至幫助其戰勝了Spinola的特種傘兵。而這些反過來推進了革命進程,70%的工業從而被接管。可是1917年科爾尼洛夫的失敗並未導致類似的結果在俄國出現出現。因為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反對奪取政權和建立社會主義政府的主張。

    革命不是少數人密人謀政變的產物,如同資本主義歷史學家所承認的一樣。丹尼爾斯的書中卻認為十月革命可以預防:”如果溫和的蘇維埃領導人可以搶在布爾什維克進行號召’一切政權歸蘇維埃’之前通過對權力的全面掌握來阻止發生”。他接著引用另一位歷史學家說的:”如果克倫斯基立即宣佈和平並將所有土地交給農民,列寧有可能永遠不會走進克里姆林宮。當然這些的綱領是由布爾什維克在1917年提出的而不是這些假設出來的對象。布爾什維克拒絕了為其反對者獲勝利上保險的溫和因素”。這些”溫和派”被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所束縛而不會得出如此的綱領。深入土地改革遭遇到地主和資本家們的強大阻力。通過聯合銀行資本方式他們往往是一體的。

    作為資本主義民主革命任務之一的俄國的農業革命只有在工農政府取得政權後才能真正完成實施。當時布爾什維克,也只有布爾什維克在1917年為此在一直奮鬥。最初群眾對布爾什維克的思想還很疑惑和敵視。在7月當布爾什維克遭到迫害轉入地下時在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的影響下鄧尼茨礦工們在約5000人參加集會中宣誓道:”我們對我們的孩子和上帝發誓……我們將永遠不會放棄由1917年2月28日鮮血換來的自由……我們決不會聽從將會帶領俄國走上毀滅的列寧主義,而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告訴我們’土地將無償地給人民;資本主義體系必在戰後結束,並被社會主義體制所取代'”。

    正如托洛茨基提到,這誓言是直接反對布爾什維克在現實中領導革命。他們需要的是土地、和平、麵包和自由。而他們的對手正嘗試的這個體制無法提供這些給他們。

    漸漸地,群眾們看到並理解了布爾什維克的主張,對其的敵視早已拋出腦後轉而堅定地支持。一名莫斯科衛戍部隊的士兵說道:”在科爾尼洛夫失敗後,所有的軍隊都染上了布爾什維克的顏色,所有人被影響由於布爾什維克曾說過的話成為了現實”。

    布爾什維克的增長

    布爾什維克在8月和9月大量增長。群眾們喊著布爾什維克的口號如同他們呼吸空氣一樣自然。反過來來說,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垮台了:布爾什維克在莫斯科杜馬選舉得票從6月的375000到9月增長為540000。

    莫斯科衛戍部隊90%支持布爾什維克,在一些分隊裡支持率甚至達到95%,在車間和工廠委員會裡,同樣的發展也是顯而易見的。在2月革命開始時,布爾什維克僅是少數派在蘇維埃占1%—2%,在列寧在4月歸國後也只達到4%。在那時,列寧曾宣佈道:「必須承認這個事實,在大多數工人代表蘇維埃中我們黨處於少數地位,比起受資產階級影響並把這種影響帶給無產階級的一切小資產階級的機會主義分子的聯盟……暫時還處於較弱的少數地位。……當這個政府(即蘇維埃——引者注)還受資產階級影響時,我們的任務只能是耐心地、系統地、堅持不懈地、特別要根據群眾的實際需要來說明他們的策略的錯誤。只要我們還是少數,我們就要進行批評,揭示錯誤,同時宣傳全部政權歸工人代表蘇維埃,使群眾從實際經驗中糾正自己的錯誤。只要我們是少數,我們就要進行批評,使群眾不再受騙。我們不希望群眾相信我們的諾言,我們不是江湖騙子。我們希望群眾從實際經驗中來糾正自己的錯誤。」(列寧:《論無產階級在這次革命中的任務》,《列寧全集》第29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二版,第114——115頁。)科爾尼洛夫失敗後這得到了證實。

    革命是一個進程,丹尼爾斯說道:「革命是需要經過不同的階段的長期發展」。可這個在時間範圍上看總體上沒錯的解釋並不適用於俄國,因為當時亟需終止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血腥屠殺帶給給革命的專制特徵和高度緊張。但革命最終達到即政權問題的提出這一決定時刻時,如果被壓迫的群眾沒有抓住這個機會,那麼在革命處於低潮時前剝削者會設法通過反革命篡奪革命果實。因為這曾真實地發生在1925-1927年革命失敗後的中國,當時的中國身處在蔣介石及其國民黨的血腥恐怖之中,以及陷入帝國主義如日本侵略軍的殘暴行為中。

    毋庸置疑如果工人階級不奪取政權,那麼新的科爾尼洛夫和恐怖統治將隨之出現,而不是出現資本主義教授們所說的「溫和 」的人道資本主義民主。但革命是由整個前期和存在著的先決條件決定的。俄國統治階級(貴族、保皇派、官僚和政治上較弱的資本家)腐爛消失掉了,因為他們由於沒有真正扎根於人民群眾。被壓迫民族要求的自由被妥協者所出賣。當時農民起義以及對土地要求的提出相當普遍。77%的農業部門在那年的秋季起義。而主要集中在大工廠和活躍地區的工人階級也感到他們「不能再像這樣下去了「。這是1917年人民情緒的的無疑反映。

    存在這些革命的可能,然而革命機會依然會由於錯誤的領導而逝去。在1917年之前和以後的歷史中證明了這點。與馬克思一同作為科學社會主義的締造人的佛雷德裡-恩格斯曾指出在整個社會發展的某些階段中可能會20年如一日的沒什麼改變,也可能在一天之內凝聚了20年來所發生的事件。

    廣而言之,這是革命時期的特徵。由於謀殺的威脅自從7月以後就在芬蘭地下的列寧曾催促布爾什維克領導革命,他認為俄國的命運將在兩三天內被決定。事實上工人階級和窮困農民奪取政權的可能性持續了僅僅兩到三月,其可能是9月或10月。在10月革命之前彼得格勒和其他地方的群眾突然變的急躁,嘟嚷著說布爾什維克和其他政黨一樣不願奪權。同時在布爾什維克的左翼中無政府主義者開始增多。

    當時在彼得格勒的托洛茨基認識到在蘇維埃方面發生了許多的巨大變化在蘇維埃方面。其本人也隨即果斷地加入了布爾什維克。同時克倫斯基的聯合政府試圖將最革命的士兵部隊調離彼得格勒,這明顯是為了準備對付「布爾什維克」的彼得格勒。

    當時作為蘇維埃主席的托洛茨基領導彼得格勒蘇維埃組成了軍事革命委員會以保衛革命果實。這個機構直接指揮了十月暴動。要作到這一點,其需要「客觀因素」的存在——布爾什維克。這個政黨的存在導致了十月革命獲得了勝利。

    國際影響

    丹尼爾斯認為布爾什維克失去了他們的國際主義觀點:「儘管對1919年寄予厚望,世界革命並沒有出現。」與此相反,十月革命本來只是 「震撼世界的十天」。列寧和托洛茨基認為俄國革命不過是歐洲和世界革命的導火索。

    1918年的德國革命,1919年的匈牙利革命以及一連串的政治動盪,但如果歐洲其他地區的工人階級具備嚴格像布爾什維克般的領導,那將完全改變歐洲和世界的情況,並將改變歷史。群眾性政黨的作用不能與革命進程分開,它就像難產時婦產醫生用的鑷子一樣重要。沒有它革命就可能流產。

    儘管在20世紀有許多的革命的機會和革命地區(例如在尼泊爾),可卻只有俄國工人階級直接奪取了政權,並在短時期內(1917-1923)建立了真正的工人民主,它這意味著所有官員來自選舉,可隨時罷免及只領取相當於工人工資的報酬。由於極權主義斯大林主義的疫病,舊工人階級組織社會民主黨、共產黨的萎縮和瓦解,和他們控制的醜惡官僚機構。新一代青年和工人往往拒絕「黨」的主張甚至排斥任何組織。

    可是然而沒有一個高瞻遠矚的革命領導層的群眾性政黨,歷史證明革命機會可能被浪費甚至給群眾帶來可怕的後果。俄國革命的教訓是需要一個基於政治覺悟工人的自覺控制及其將民主和影響力反映在各個方面的政黨。這同樣適用於需要從資本主義國家轉變為社會主義的國家。可丹尼爾斯寫到:「每個偉大的革命都以某種形式的獨裁統治而告終。」所以他認為這將會繼續發生在未來。丹尼爾斯到現在為止完全無視革命所面對的客觀現實。

    舉例來說,18世紀偉大的法國大革命發生在嚴格具有較高經濟文化水平的國家裡。而周邊國家卻極度的恐懼,他們害怕將會遭遇與法國貴族和皇室成員一樣的命運。於是封建歐洲聯合英國資本家們一起反對革命法國。這個因素導致革命被迫從民主轉變成波拿巴的獨裁統治。

    俄國革命,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事件的發生是基於工人階級最民主的組織,蘇維埃(工人委員會)和未曾見過的最民主的工人國家。其墮落並不是像丹尼爾斯和其他人所簡單認為是由於斯大林主義是馬列主義所固有的內生物。而是因為俄國革命的孤立。列寧和托洛茨基從來沒有認為在經濟文化如此落後的社會裡能孤立地建立起社會主義。只有歐洲革命的勝利並通過建立一個歐洲社會主義聯邦才會保證從一開始民主就會鞏固並擴大。

    然而事態發展是相反的,這個年輕的工人國家面臨著內戰。一無所有的地主和資本家與21個帝國主義軍隊勾結起來試圖破壞這個國家。在這一時期,革命僅限於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其餘的俄國地區還在地主和資本家反動分子手中。可是通過革命階級的努力和國際主義影響最終是布爾什維克獲得了內戰的勝利,而這如果歐洲和世界工人階級的大規模支持是非常有效的。丹尼爾斯認為布爾什維克在內戰期間的專制是其固有的觀點是錯誤的。他訴斥布爾什維克禁止其他黨派反對他們。但他忽視了一個細節。除了法西斯主義者,右翼反動分子黑百人團所有的政黨都被允許在革命的第一階段存在。只是當他們組織軍隊訴諸內戰方式時布爾什維克才被迫採取行動。

    試想一下:美國總統林肯會允許奴隸主在內戰中發展?他允許他們建立自己的地盤?在英國內戰中克倫威爾及議會軍會讓查理一事繼續保留自己的軍隊?只是假設提出的問題就證明在階級內戰中剝削者所謂的”民主”是如何荒謬和抽像,然而這些方式可能沒有必要,當革命在一個發達的工業國家裡發展,其將不可避免的在國際上傳播。現在世界金融市場的巨大震動—正預示著未來的經濟衰退。

    許多人譏笑在現代社會中的革命前景,但動盪伴隨著大量的「對社會不幸」的發洩(他們可以自由地將這些解釋為革命,雖然他們仍然處在資本主義體系的「外圍地區」)也將在21世紀的「發達」社會中成為現實。

    註:Robert V. Daniels丹尼爾斯,美國佛蒙特州大學的資產階級教授,文中其話語的引用來自與他的一本書:The Rise and Fall of Communism in Russia共產主義在俄國的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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