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益絕望的世界裡,工人們不論出身都需要並肩奮鬥,而不是為了一點小恩小惠而互相爭鬥
Chris Carroll 社會主義替代(ISA美國)
(本文首次發表於2025年5月30日)
氣候變遷的後果無所不在、令人恐懼。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風暴、火災和洪水的肆虐日益加劇,影響著越來越多的人。但對於生活在新殖民主義世界的人們來說,這些後果的災難性和破壞性則是倍增。在全球範圍內,氣候移民將日益成為我們星球勞動群眾面臨的迫切問題。
極端天氣是導致移民日益增加的一個因素。自2008年以來,平均每年有2150萬人因氣候變遷而流離失所。低窪島國面臨海平面的快速上升,非洲與中東部分地區遭受嚴重乾旱,南亞等地區也越來越容易遭受洪水侵襲。2021年海地發生地震,並遭受熱帶風暴侵襲,導致超過1萬名海地移民聚集在美國邊境。2022年巴基斯坦的洪水導致800萬人流離失所,其中數千人移民至歐洲。
世界銀行估計,全球40%的人口生活在極易受氣候變遷影響的地區。聯合國國際移民組織預測,2050年,全球氣候移民將達到10億人。
但推動氣候移民的因素遠不止極端天氣。它與其他主要移民驅動因素(例如經濟困境和戰爭)相互作用,並相互放大。聯合國和世界銀行等掠奪性貸款機構可以隨心所欲地談論適應現況與事先準備,但這些組織所維護的全球資本主義制度本身無法解決氣候移民危機,也無法解決任何相關的戰爭、貧窮和仇外危機。
特朗普、氣候和移民
當然,特朗普否認氣候變遷,他的政策也如預期般具有破壞性。他那個《大而美法案(Big Beautiful Bill)》荒謬且名不符實,其措施更將扼殺清潔能源的發展,並導致2035年全球新增2.6億噸溫室氣體排放。特朗普還在加大石油和天然氣鑽探力度,將使本已嚴峻的氣候變化預測雪上加霜。他的計劃是用低廉的油價來抵銷他那場不必要且混亂的關稅戰帶來的通貨膨脹後果。
同時,由於氣候變化,預計未來30年將有超過3000萬人湧入美國。特朗普對移民的嚴厲打壓為未來的移民政策奠定了新基準,因為未來將有越來越多的人試圖逃離那些不宜居住的地區,而這樣的背井離鄉純粹是資本主義及其引發的危機造成的。
富人可以讓自己免受氣候災難的影響,但他們利潤導向的制度將使我們陷入災難,除非我們反擊。在這個日益絕望的世界裡,工人們不論出身都需要並肩奮鬥,而不是為了一點小恩小惠而互相爭鬥。
戰爭與氣候
氣候變遷是武裝衝突的加速器,而戰爭反過來又加劇了氣候變遷。從資源密集型武器製造到爆炸性彈藥的影響,如果戰爭是一個國家,它將擁有全球第四大碳足跡。烏克蘭戰爭在3年內產生了2.3億噸二氧化碳排放量,相當於整個英國2024年的碳排放量。
加沙近70%的農地因戰爭被夷為平地,高達80%的樹木被毀。這將加速沙漠化,並對未來的居住環境產生持久影響。
光是2024年,全球就有8340萬人在本國境內流離失所,其中7350萬人因衝突和暴力,980萬人因氣候相關災害。此外,氣候變遷正日益成為戰爭的推手。南蘇丹的乾旱和飢荒加劇了糧食短缺和流離失所現象,加劇了暴力衝突。美國、歐盟、中國、俄羅斯等主要帝國主義強權非但不願停止流血衝突,反而利用衝突攫取貴金屬和礦產。
雖然當今許多戰爭主要是由地緣政治或國家衝突引發的,但資源爭奪很可能在未來的國際衝突中發揮更大甚至主導的作用。
要帝國主義競爭,還是社會主義合作?
資本主義製造的危機迫使數百萬人背井離鄉。普通民眾被捲入帝國主義競爭、戰爭和氣候災難的漩渦,遭受危機的沉重衝擊。然而,正是普通的工人階級擁有反擊的力量,並贏得決定性的變革。我們必須將氣候運動、反戰運動和移民權利運動與一種戰鬥方式結合起來,採取民主計劃、國際協調的罷工、佔領與罷課行動。
以利潤為導向的經濟制度本身就有無法解決自身危機的內在邏輯。相反,我們需要一個民主的計劃經濟制度,監督全球資源的使用方式──資助防災住房、基礎設施和清潔能源,同時將人民置於利潤之上。最終,我們需要一個基於國際團結的社會主義制度:與民族主義、仇外和軍國主義截然相反。我們需要一個根據人類需求和氣候危機的現實來組織社會的制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