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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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伊斯蘭電影:抗議活動四處蔓延

    憤怒的葡萄正值收穫之季

    塞德里克·杰羅姆(Cedric Gerome),工人國際委員會(CWI)

    在美國製作的一部反伊斯蘭電影的預告片引發的抗議活動已經蔓延到中東、非洲和東南亞等地超過20個國家和地區,以及世界上其他一些有重要穆斯林社區的國家和地區。這些遊行主要是針對美國大使館和美國的象徵——雖然部分遊行是和平的,但在好幾個地方遊行也演變成為暴力衝突,導致約數十人死亡和數百人受傷。

    《穆斯林的無知》(Innocence of Muslims)這部電影引發了最初的憤怒,這是一部完全業餘的、種族主義的和挑釁性的影片,旨在煽動反穆斯林偏見。在9/11週年之際,美國一個福音派和反伊斯蘭政治組織還組織了一個公開的“先知的審判”。這個組織值得注意的是還包括臭名昭著的特里·瓊斯(Terry Jones)——一個基督教原教旨主義牧師,他的“功績”包括去年焚燒一本《可蘭經》而在阿富汗引發暴動——他也推薦這部有問題的電影。

    當然,馬克思主義者並不反對質疑和批評宗教的權利。我們支持任何諷刺所有宗教思想的權利。我們反對任何可以用來箝制思想和言論自由的反褻瀆法,而一些反啟蒙主義的力量正以最近的爭議為藉口促進通過相關法案。

    例如,我們反對突尼斯執政黨伊斯蘭復興運動黨(Ennahda)在該國的製憲大會提出相關法例草案,旨在將冒犯“神聖的價值觀”的行為刑事犯罪化。同樣,我們反對埃及索哈傑(Sohag)南部城鎮當地法院最近以褻瀆的罪名判處一名科普特基督徒(Coptic Christian)教師6年監禁, 而其中兩年刑期是因為“誹謗總統” 。

    但是,這並不能使我們迴避譴責這家美國電影徹頭徹尾的反動性質。這部影片製作的用意顯然是出於仇視伊斯蘭情緒:其想法是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冒犯盡可能多的穆斯林,通過將其先知描繪為暴力的、野蠻的和愚蠢的,而抹黑整個穆斯林社區以煽動宗教仇恨。

    在最近幾天,在世界的許多地方所見到的憤怒的爆發反映了相當部分群眾中所蘊藏的根本性的仇恨。這是美帝國主義在新殖民主義世界的政策所導致的本地民眾長期存在的深層次的屈辱感的徹底爆發。美帝國主義的政策包括在世界上許多地方,尤其是在中東地區,進行持續長達數十年的資源掠奪、佔領、支持專制獨裁的代理人政權、無盡的製裁、政變、散佈死亡、苦難、折磨和教派衝突。

    另一方面,各種基於伊斯蘭教政治化和原教旨主義運動的的右翼勢力試圖利用最近的電影挑釁事件來宣傳他們的極端主義綱領。各種宗教政權和宗派勢力利用這個議題“展示他們的肌肉”,從而在中東乃至中東以外的地區加劇地區局勢爆炸的威脅。而這發生在當地已處於極為火爆的局勢之中,其標誌有敘利亞內戰正蔓延到鄰近國家,伊拉克教派間衝突的重新爆發,來勢洶洶的帝國主義針對伊朗的戰爭陰雲。

    分而治之

    特別是自9/11恐怖襲擊事件以來,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的一部分統治階級利用反伊斯蘭宣傳作為武器推行分而治之政策,操弄恐懼以利用一部分工人階級反對另一部分工人階級。右翼的民粹主義政治家們不斷地誣衊穆斯林群體是一個同質化的社會,將他們完全等同於恐怖分子和聖戰者。這為血腥入侵伊拉克和阿富汗提供了理由,帝國主義需要一個新的敵人來證明他們在中東地區軍事冒險的正當性。

    然而,最近美國官方的恐怖主義和國土安全三角中心(Triangle Centre on Terrorism and Homeland Security)的一項研究顯示,穆斯林裔美國人發動的恐怖主義“對公眾安全而言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威脅”,發現當年在美國發生的14000起兇殺案中,“沒有一件是由穆斯林極端主義分子犯下的”。

    “文明的衝突”學說將社會的主要矛盾描繪為“倒行逆施的”伊斯蘭價值觀與西方的“現代”文明之間的衝突。這一觀念在右翼人士、媒體和一部分所謂的新知識分子階層非常流行。令人感到諷刺的是,同樣這些所謂“現代”人士卻為使整個新殖民世界處於極度貧困、遍地文盲和飢荒的製度進行辯護。

    這種反動思想在遵循伊斯蘭教政治化原則的原教旨主義群體中發現了自己的“鏡像”,即穆斯林社會必須團結作為一個特殊的集團,窮人和富人團結一致,對抗來自西方世界的異端的、世俗和無神論的變態。這兩個邏輯都傾向於否認社會中存在不同的社會階級,把世界上受壓迫者和受奴役者的鬥爭轉變為反對其他文化的戰鬥,而這種轉移和分化只能有利於兩邊的資本主義精英和壓迫者。

    收穫種子

    西方帝國主義辯解支持所謂“世俗的”專制獨裁政權(如突尼斯的本·阿里或埃及的穆巴拉克)的理由是,因為他們是唯一可以抵禦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危險的“堡壘”。而這有助於帝國主義國家隱藏其行為的真實意圖,其實是為了他們銀行和跨國公司的利益而聯手掠奪本已窮困潦倒的當地社會的財富。

    美國統治階級對沙特專制政權給予無條件的和長期的支持,而後者其實就是建立在最反動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流派(瓦哈比教派)基礎之上。這清楚地表明,美國政府從來沒有對伊斯蘭教政治化最壞的表現形式有任何原則上的厭惡,或任何支持民主和人權的考慮。

    當他們的戰略利益受到威脅時,美國毫不遲疑地支持和鼓勵原教旨主義運動——如對20世紀80年代反對蘇聯的阿富汗聖戰者的支持。有趣的是,在最近一些反對美國大使館的衝突中脫穎而出的的薩里菲派​​(Salafist)和聖戰組織都是臭名昭著地得到沙特和卡塔爾這類石油君主國的支持和資助,而這兩國都是美國的親密盟友。在利比亞反對卡扎菲的軍事行動中,他們受益於北約的支持,而現在帝國主義卻得到了事與願違的效果,而被他們抽在臉上。

    革命

    大約兩年前在北非和中東爆發的革命,向世界展示該地區群眾對專制獨裁政權的深刻仇恨,也已經暴露了帝國主義的虛偽。同時,它通過揭示有組織的工人階級的集體行動具有的實現改變的強大力量,而將原教旨主義團體的邏輯和他們的方法置於嚴峻的考驗之中。

    面對他們未能預測到的突尼斯和埃及政權更替,以及對此效仿而給其他政權帶來的威脅,西方列強只得突然見風使舵。他們開始在昔日的敵人中尋找各種盟友。其中包括,穆斯林兄弟會的代表被邀請去華盛頓, 突尼斯伊斯蘭復興運動黨(Ennahda)的領導人在巴黎被擁抱,“溫和”伊斯蘭主義政治派別突然變成了西方帝國主義可以接受的力量,以用來替代他們被推翻的獨裁政權的朋友們。

    通過北約在利比亞的干預,帝國主義列強希望遏制革命的蔓延,並將自己打扮成穆斯林群眾的“解放者”和“救星”。因為此前他們持續扮演的虛偽角色和對當地獨裁而腐敗的統治者的支持,他們希望他們能夠扭轉該地區強烈的反對美帝國主義的情感,並抹去民眾記憶中他們在所謂的“阿拉伯之春”拉開序幕時表現出的兩面三刀的印象。

    緊張的局勢遇火即燃

    最近的抗議活動和針對美國大使館的暴力行為已經暴露了,這種政策是完全失敗的,而美國統治階級卻試圖視而不見。白宮發言人傑伊·卡尼(Jay Carney)說:“這(最近發生的暴力事件)不是對美國政策的回應,也不是針對美國政府和針對美國人民。它只是針對一部電影視​​頻的回應.. ….”。這樣解釋對帝國主義來說非常方便,但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一些爆發抗議活動的國家事實上禁止訪問該視頻——如巴基斯坦就是。這一點加上抗議活動大都集中針對美國大使館的事實表明,示威者所蘊藏的憤怒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特定的視頻,雖然美國政府對製作這部電影沒有任何正式的責任。如果穆斯林群眾中沒有針對美帝國主義和它在該地區的盟友廣泛的不滿,尤其是以色列政權對巴勒斯坦人民的壓迫,這些抗議活動不會以這種方式展開。

    人們本來期待奧巴馬2009年在開羅發表的高調講話是要宣布對布什政府的中東政策的逆轉。相反,我們所看到的是(奧巴馬政府)對殘酷的專制獨裁政權的支持,對利比亞的軍事干預,導致當地死亡人數高達3萬人,並將這個國家留在互相敵對的武裝民兵的手中,以及對阿富汗、巴基斯坦、也門和索馬里等國不斷升級的無人駕駛飛機攻擊和法外屠殺。而諸如美國士兵在阿富汗焚燒《古蘭經》之類的事件更是火上澆油。

    根據2012年6月一份皮尤研究中心(Pew)的調查,在以穆斯林人口為主的國家中只有15%的人口​​對美國具有好感,與之相比2009年的數字是25%。而這就是最近一系列事件發生的大背景。它也給出了一個提示,如果美國支持軍事打擊伊朗可能在該地區引發刺激性後果。

    伊斯蘭教政治化

    北非和中東在過去兩年中發生的革命和反革命進程已經完全改變了整個地區,前所未有的變化席捲了當地一系列國家。

    隨著伊斯蘭教政治化而發展出來的大量不同的流派和競爭力量利用最近的爭議在該地區加強各自的地位,這也反映了在一個迅速變化和緊張的環境下正在進行的權力鬥爭。最近發生的示威活動配合了這一進程,說明廣泛的緊張關係已經存在,並將進一步引發可能的衝突。

    黎巴嫩什葉派真主黨(Hezbollah)總書記哈桑·納斯魯拉(Hassan Nasrallah),呼籲在全國各地舉行為期一星期的抗議活動,並要求阿拉伯國家聯盟召開緊急會議通過決議“禁止侮辱宗教” 。這必須被理解為是真主黨採取的一種手段試圖修補其內部日益增長的困難和國際孤立。

    真主黨的支持者在貝魯特集會
    真主黨的支持者在貝魯特集會

    自從2006年反對以色列入侵以來,執政的黎巴嫩真主黨的支持率就開始下降,一方面是因為它在敘利亞衝突中支持親阿薩德的陣營,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其未能滿足大多數黎巴嫩工人階級日常的社會和經濟發展需要。

    薩里菲主義(Salafism)

    在遜尼派勢力中,特別是薩里菲流派的影響(遜尼派穆斯林中極端保守和狂熱的流派)最近一段時期在一些北非和中東國家日益增長,並日益侵入非洲中北部的薩赫勒地區(Sahel Region)。

    在埃及, 該電影預告片的視頻最初是由宗教電視台“AL-NAS”披露的。 AL-NAS由一名沙特商人所擁有,意在推廣薩里菲主義。而薩里菲主義的政治派別光明黨(An-Nour)已經成為右翼的穆斯林兄弟會的一個有力挑戰者,並在去年議會選舉中獲得25%的支持率。

    薩里菲派(Salafists)希望根據公元7世紀的宗教傳統構建一個新的政治和道德​​秩序,要求實現性別隔離和嚴格遵循伊斯蘭教法。他們日常使用街頭暴力反對任何他們認為“褻瀆神明”的行為,暴力攻擊婦女、搜掠銷售酒精飲料的酒吧、用燃燒彈攻擊工會辦公室和破壞歷史文化遺址等等。

    他們尤其得到了沙特政權的支持。沙特當局在敘利亞日益激烈的宗派內戰中也利用薩里菲派作為代理人部隊。由於當初對他們進行鐵腕鎮壓的突尼斯、埃及和利比亞等國政權相繼垮台,這也為他們的活躍提供了便利條件。

    在突尼斯和埃及,薩里菲派(Salafists)之所以能崛起,是與這些國家中缺乏一個能夠將革命鬥爭繼續推向圓滿成功的群眾性工人階級替代力量是密切相關的。由於在勞動群眾中存在廣泛而激烈的憤怒,但至今已沒有能夠導向一個真正的社會主義替代方案,從而可以真正改變他們生活,所以這些力量現在試圖利用群眾中最落後的階層中所存在的挫折和宗教情緒來大肆推動他們反動的綱領。

    社會貧困、青年和城市貧民中部分群體的徹底異化、民眾中對“西方”的強烈不滿、加之帝國主義推行的政策和無望改變他們生活水平,由於缺乏改變這些狀況的選擇,這些都為薩里菲派(Salafists)的發展提供了溫床。宗教極端主義和暴力給這些絕望的階層發洩他們的憤怒尋找到了一個出口,並且偶爾還用一些“反對帝國主義”的言論為之塗飾。

    薩里菲派運動的興起對有組織的工人階級運動和左翼整體而言都是一個嚴重的威脅。最終,他們只不過是用來粉碎工人階級和其他希望使世界走向進步的社會階層人士抵抗的另一件武器而已。只能通過制定一個綱領消滅薩里菲派建立其影響的基礎才能擊敗他們。這就意味著必須團結工人階級和窮苦百姓,圍繞以下目標進行鬥爭:結束貧困、大規模失業、壓迫婦女和其他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對群眾中重要階層產生影響的社會落後議題。

    警告

    在最近的一些衝突中,宗教極端主義日益高漲提出了一個警告,如果一個建立在工人和窮苦百姓獨立組織和團結基礎上的運動不能佔據上風,群眾中正在燃燒的憤怒不能轉向諸如於進步的渠道,即社會主義,那麼宗教極端主義就可能在更廣的範圍內得以發展。

    在該地區的許多國家,不少執政的政權本身試圖利用最近反伊斯蘭電影的爭論提升他們自己的支持率。他們或者置身事外讓反美示威繼續發展,或者因為害怕失去控製而採取主動。

    由於他們無能回應人民的訴求而導致失去群眾的支持,所以他們利用宗教感情作為一種工具以遏制工人階級反對他們的統治,並嘗試用宗教作為基礎統一國家,轉移人們對於他們國內存在的社會問題和階級分化的注意力。

    約旦河西岸拉馬拉(Ramallah)發生的事情清楚地表明這一點,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附屬的宗教組織了抗議反伊斯蘭電影的示威。這此舉明確地意在試圖轉移針對他們自身的怒氣,因為就在此前在整個西岸地區發生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社會抗議和大規模罷工行動挑戰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的統治。

    階級鬥爭

    親資本主義的媒體廣泛報導了這些反美抗議活動。然而,面對在相同的國家工人階級進行的動員,有時甚至參與人數比例更大,這些媒體則保持勒完全的沉默。例如面對埃及教育和交通部門新一輪的罷工就是如此。

    同樣,與僅僅一個月前在突尼斯西迪布濟德地區(Sidi Bouzid)工人、青年和失業人員廣泛動員的總罷工相比,上週五在美國駐突尼斯大使館外的抗議活動看起來相對小得多,但是前面的總罷工幾乎沒有得到媒體報導。同樣,有很多關於孟加拉國發生的數千人參與的反美遊行的報導,但很少有報導週日孟加拉發生的超過10萬製衣工人參與的更大規模的示威,工人們要求減少工作時間。這表明絕大多數的人口仍然主要忙於同資本主義所導致的諸多日常社會不公平現像作鬥爭。

    不只是反動的偏執狂

    小團體發動的旨在摧毀使館的行動不會在任何意義上削弱了美國帝國主義的地位。恰恰相反。顯然對利比亞大使館的武裝攻擊很快就導緻美國增援駐紮在該國的美海軍陸戰隊。

    雖然低估這類型的反革命勢力在最近發生的事件中發揮的作用和反作用是錯誤的,但這遠不是事情的全部。

    事實上,反美抗議活動在初期階段並不是只有披著黑色薩里菲派極端主義(Salafist)旗幟或高喊支持本·拉登口號的反動宗教狂熱分子群體捲入其中。在大多數情況下,相當數量的普通民眾和青年也在各地不同程度地參與其中。

    例如,在埃及許多工人階級青年走上開羅街頭進行抗議,抓住這個機會表達他們對美國政府和美國對可恨的埃及軍隊支持的憤怒,他們與這些被視為全民護衛者進行激烈的鬥爭達數月之久。

    新聞通訊社路透社甚至還提到有一名基督徒示威者參加了第一個示威:“我在這裡,因為我是埃及人,我反對任何侮辱伊斯蘭教或任何分化埃及的行為”,他說到(路透社報導,2012年9月11日)。事實上反革命勢力經常煽動基督教和穆斯林社區之間的宗教分歧,以此來打破勞苦大眾在革命期間所結成的革命團結。

    有趣的是,報告也指埃及示威者反對“焚燒美國國旗”,這會給抗議加上不分青紅皂白反美的特徵,也沒有考慮普通美國人並不同意他們政府的政策和具有侮辱性內容的反穆斯林電影。

    在班加西,利比亞示威者被引述說:“我們是普通平民,沒有武器,到這裡來表達憤怒。然後突然在我們離開的那一刻,我看到乘坐著皮卡汽車裝備著反坦克火箭的人。這時候氣氛完全改變了。”(法國《世界報》,2012年9月14日)。

    像這樣的例子是很重要的,它們指出並不是所有參與些抗議活動的人都一定認同當時發生的一些盲目的破壞性的暴力行為,或支持右翼伊斯蘭勢力的介入。

    一個社會主義者的立場

    帝國主義政府們陰險地煽動種族主義以分化工人階級,同時數十年一貫地在世界上許多擁有大量穆斯林人口的地區推行他們自己的新殖民主義壓迫政策。

    另一方面,以各種不同形式表現出來的右翼伊斯蘭政治絕對無法為中東、非洲或亞洲被壓迫的民族提供出路。眾多以穆斯林為主要人口國家的腐敗政權和統治精英們則利用最近的宗教衝突影響國家或國際層面上的權力平衡,即使有時以嚴重加劇宗教衝突和地區衝突的風險為成本。窮人、工人和青年將為此支付最沉重的代價。例如敘利亞內戰的暴行導致大量難民逃離的洪潮明確說明了這一點。

    事實上,這些不同的政權只代表它們自身的利益,與他們所假裝譴責的力量並沒有什麼不同,絕不是真正代表穆斯林工人階級的利益。

    當如“基地”組織這樣反動的聖戰組織公開呼籲殺害在他們的國家的任何西方人的同時,西方的基督教偏執狂則指責穆斯林試圖“破壞民主”。宗教原教旨主義無論從何而來,都最終不過是愚弄被壓迫民眾的另一種武器,並將他們對社會的挫折感引向死胡同。

    所有這些都忽視了社會中存在的階級鴻溝,並絲毫沒有區分普通勞動人民和各自統治階級之間的差別。他們製造分裂,並使真正的壓迫者——世界各地剝削勞動人民的富有而腐敗的精英們——躲過譴責,利用人民群眾的宗教感情來延續他們的統治。

    面對這一片令人困惑的混亂,一個社會主義綱領的出發點必須是堅持工人階級的團結。為了實現這一目標,真正的社會主義者捍衛每個人自由選擇、信仰和實踐宗教的權利,同時也捍衛不信仰任何宗教的權利。我們承認所有宗教派別和少數族群都有平等權利,即拒絕任何基於宗教原因的歧視,堅​​決反對任何阻礙強大的工人團結反對資本主義剝削的障礙。

    一位埃及抗議者在抗議中舉著“不要宗派衝突”的標語牌
    一位埃及抗議者在抗議中舉著“不要宗派衝突”的標語牌

    馬克思主義者的立場是支持所有工人和被壓迫者的跨國界的聯合鬥爭:無論他們是無神論者、遜尼派還是什葉派,天主教或基督教,佛教,印度教或任何宗教信仰,也無論他們的背景、性別、種族、語言、性取向或膚色。我們的目標是消除資本主義制度,這一導致貧困、宗教壓迫、種族主義和帝國主義戰爭的根本原因,解除所有在腐爛和敗壞的經濟體系的基礎上產生的苦難,用一個民主的社會主義世界取而代之。

    組織起來,共同行動,為社會主義而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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